何老头的声音与雷声重合,徐青恍惚间听见了师傅的声音又无法确定,想着还要打扫院子便准备离开。
“当”
门被徐青关好。
何老头见门已经关了,但徐青那小子迟迟没有进屋,不知道那小子是有意还是无意,门关上的声音格外的响。何老头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来到门前,从门缝中看徐青正在院子里收拾。
“咳,咳。”
何老头对屋外咳嗽了几声,想让徐青注意。
徐青为了快点完成师傅的任务,正顶着雨在院子里干活。听雨中夹带着几声咳嗽,开始还以为是受了风寒的昧儿,但转念想来这声音怎会是那小妮子的,又想起刚才关门依稀听见的话,徐青看向了师傅的房间。
“咳咳。”
屋子里又传出几声。
徐青想着他师傅不知道又想了什么歪主意,还要避开昧儿,看来这家伙一天的不对劲就是现在要揭开了。叫他进去正好不用淋雨,况且现在时不时还打雷,真怕运气不好给劈中。
徐青一身已经湿透,长发自然地垂在肩上,恰似黑色的瀑布,一身与昧儿一样的青衣被雨浸完,像重回染坊似的变成了深蓝,脸上的雨水顺着两边的头发留下,打湿了胸膛。
“咔嚓。”
何老头屋子的门开了,徐青脚下眨眼间变成了一出水洼,抖了几下身上的雨水,说:“师傅,昧儿受了风寒,怕是趁着还不重先拿些药治好。”
“哦,这我知道了,”何老头的重点显然不在这,“刚才你们两个都在这,我本来想对你们说说,不过又想昧儿还是个女孩,恐怕有些不妥,现在还是先跟你说说比较好。”
徐青听了一惊,当着女孩的面不好讲,还要和我单独说,难道师傅这么多年终于耐不住了要带个师娘回来,还是说要给我张罗婚事,这确实不好给昧儿说,再者我还太小未免太着急了些。
“呃……”徐青不好开口,“你叫我来,不知是你的事还是徒弟的事,还要避这着昧儿说?”
何老头捻着山羊胡子,沉思一会儿,慢慢说道:“是你们的,同时也是为师的,只是让你先了解一下,然后你再给昧儿说说,毕竟你们还小。”
什么?都是,难道师傅这么厉害,一起吗。
徐青想着越想越远,仔细品着师傅的话,觉得自己恐怕是猜对了,不由心中暗笑。师傅果然是师傅,难怪今天这么奇怪,不但不惩罚我还给我们两个带晚饭,虽然没有吃多少是另外一回事,但种种迹象都表明师傅心中打着小算盘。
徐青有些不好意思,男人们的话题现在交给17岁的他想来是有些早。
“师傅,你说吧,昧儿那边我肯定会去说的,交给我。”
何老头看徐青一脸兴奋不知想到了什么,这小子知道是什么事吗,就开始打起了包票。“虽然你这么说了,但你还是得有个心理准备,师傅我很欣慰你能这么说。”
徐青越想越觉得他猜对了,师傅这人虽然老了,但却在他面前害起臊来了,老不正经呀。
何老头哪里知道徐青心中在想些什么鬼东西,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要是知道徐青现在还在腹排自己,也一定要打他一顿。
“徐青,你说长河好吗?告诉师傅。”
“好呀,我想永远都待在这里。”
徐青终于收起了心中的想法回答他师傅莫名其妙的问题。
“师傅也想……”何老头眼角浮起一丝忧伤,“师傅也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了,可如果我告诉你我们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片安宁,我们注定要离开,你怎么想。”
离开这里?徐青懵了,原来自己想到九霄云外去了,师傅要说的是这个,这信息量要远比刚才的大,大到离谱。最初的地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