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罗衣领首闯进宅院,身后叽叽喳喳跟着一大帮人,有随她下山的武士,有黄鲁一伙,还有不少村民聚在门外围观。
黄木龙一把把黄离护在身后,恼怒道:“黄夫人,有什么话大可以在村里讲个清楚,私闯民宅,是何道理?!”
黄罗衣一把火烧了黄木龙的宅门,却只像踢开一块路边顽石一般,毫不在意冒犯与否。她冷声道:“黄木龙,你私藏逃犯,还不束手就擒!”
“逃犯?”这时,黄离突然插嘴笑道,“木龙爷爷家里可有逃犯么?我怎么瞧不见,烦请夫人指认出来?”
他明知故问,仗着一股少年狂傲,丝毫不堕意气。黄罗衣寒声道:“黄离!你还敢出声!我问你,我儿现在何处?!”
黄离耸肩摊手:“黄夫人,贵少爷一向妄为肆意c来去自由,我又如何知晓呢?”
“好小子!”黄罗衣怒极反笑,纵身向黄离射来,“看我拿了你,严加审问!”
黄离未料她陡然出手,仓促之间,已被欺近身前。他嘴上大呼:“你敢擅动私刑!”手上却也毫不含糊,挥拳迎了上去。
黄罗衣久居山上,常伴贵人左右,所练功法也是精妙非常。一拳一掌,仙气盈然,不像是与人搏杀,倒像是绝美的舞蹈。然而指戳爪挠之下,丝毫不减留情。黄离勉强以粗浅拳脚应对,眨眼间竟已过了数招。
黄罗衣一掌挥出,黄离躲闪不及,用手臂硬接,“砰”地一声被击退数步。黄罗衣正要追击,却见黄木龙一挥拐杖,两条火蛇腾空而起,将她拦了下来。
“你敢阻我?!”
黄罗衣暴怒道。
“夫人,且听我一言!”黄木龙高声呼道,“令郎现在何处,与黄离何干,当下还是未知之事。便是公堂审问,也要给他申辩之机,何故陡然出手伤人呢?”
黄罗衣一向娇纵惯了,怎会将他一个小老头子放在眼里,当下双掌向着黄木龙面门拍去,口中兀自大喝道:“还不动手?!”
眼见对方掌心之间烈焰窜来,黄木龙大惊之下,连忙招来火蛇自顾。谁知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窜至黄木龙身前,腰间长刀出鞘,不言不语,拦腰斩来。
“砰!”
黄离眼见黄木龙叫人围攻,心急之下,运动真气,一道火蛇脱手而出,正抽在了长刀刃上。刀势一缓,黄木龙也回过神来,手中拐杖一点黄罗衣双掌,借力向后退去。
“你敢阴下杀手?!”黄木龙退至黄离身侧,惊声喝道。
一着甲武士兀自站在黄罗衣身边,长刀在手,冷笑不言。
“夫人好大的威风!”黄离也随声喝道,“一声不吭,就要动手杀人!莫不是把我们山下的乡民都当猪狗宰么?!”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也不由有些骚动。他们与黄木龙c黄离二人相处良久,自有同乡之谊;又见黄罗衣行事如此霸道,心中多少有些不平。如今黄离出言挑动,众人也是议论声起,隐隐有些抱怨。
黄罗衣心高气傲,向来不把这些乡民放在眼里,纵然是放火烧村,她也不会眨一眨眼睛。然而时势相迫,众目睽睽,她也不好太过强霸,于是冷笑道:“黄离小子,休要挑动口舌!我问你,你前几天还困在炼体,怎么一夜之间,便突破气海大关了?!”
黄罗衣为了把黄辰安排上山,求了自己侍奉的夫人的人脉,着实好生计算过一番。这村里有多少年轻人,又有几人到了炼气,有几人功夫高过黄辰,她都一清二楚,这才选了这个村落。眼见黄离火舌外放,抽退了武士一击,俨然是突然晋升了炼气,她心中怎能不生怀疑。
“呵,我困于炼体巅峰已久,这事众人皆知。偶然打通关节,晋升炼气,又有什么好奇怪的?”黄离心平气稳,“坦坦荡荡”地答道。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