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飞鹏,这么大的事,青源要是提前告诉我们,我们也不能帮他拿主意。”
林虎在旁说道。
张飞鹏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如此要好的朋友离开。
“如果青源认祖归宗,就会离开这里,到时天各一方,怕是再难相见了。”
张飞鹏一向飞扬跳脱,这句话却饱含离愁,让人听来格外伤感。
李青源平躺在床上,望着黑黢黢的屋顶,静默不言。
良久,三人没再说过一句话,仿佛都睡着了。
-
清河村中,李父点上烟叶子,吧嗒吧嗒地抽着,不大的房间里,没一会儿就充满了呛人的烟雾。明砺神色不变,端起粗瓷的碗喝了一口水,复又安静地看着李父。
明砺长脸微须,相貌清俊,一身气势却如入鞘的宝刀,随时能崭露锋芒。这样一个人,长途跋涉而来,显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他看上去是那样地气定神闲,仿佛笃定他一定会答应一般。
李响当然知道儿子若是随了他去,必然比在这里更有前程,更何况,照他说的,青源是他家主公明大将军的儿子。
“你说青源是你家主公的儿子,如何能证明?”
“不能。”
“那我凭什么把儿子让你带走?”
明砺端坐椅子里,双目温和而坦然的望着李响,“不瞒李先生,将军这许多年来,一直想找夫人和公子,只是将军前些年一直在边塞打仗,不知自己是否有命回来,若是战死,作为将军遗孀和遗孤而活,反而对他们不利。如今战事既停,将军思子心切,自然没有放任自己的血脉在外流落的道理。”
“明某能找到这里,”明砺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响,“是因为将军曾派人暗中保护夫人,不久前我们才寻到此人。”
“方才李先生问如何能证明,明某答不能,实则是因为,那位属下对明某而言是证人,对李先生而言只是陌生人。”
说完这些,明砺站起身来,朝李响一礼,“还请李先生多方考虑为上,明某三日后再来,告辞。”
说罢当真开门而去。
李母和李青海夫妇不知何事,便来问李父,一进房门,只见烟雾缭绕,让人呛咳不已。
这条晚上,李母问李父,“响哥,今天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李响看了李母一眼,那眼神有些冰冷,让李母当下有些不快,“到底怎么了?我说一两句都不行。”
李父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睡觉了。
这人真是……李母气不打一处来,隔着被子锤了李响一记。
-
第二日一大早,李青江起床就帮李青莲做活。昨晚从杨梅那里知道店里生意太好,李青莲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的后,李青江就打算每天上午帮着妹妹做点事,上午再同刘父一起在琅琊县里找人。
此来琅琊县,李青江是抱着一定要找到刘权的想法来的。只是琅琊县这么大,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他。
李青莲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她今晨醒得早,想了许久,到底要不要去齐府道谢。不管怎么说,齐晋昨日的确是救了她,若是没有他在,不知她会有什么遭遇。而那场梦境里的一切,就当是一个教训吧。
这日上午准备好一切后,李青江和刘父出门找人,李青莲则和李青河一起挑选了谢礼,再亲自送到齐府。李青莲这回可算没有手软,一出手就花了近三十两银子,可把李青河看得羞愧不已。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堂堂男儿,又这般年纪,在赚钱一途上着实比不上妹妹。
在大燕国,府邸占地自有规格限制,各级官员,平民百姓各分等级,不得逾矩。齐府坐落在琅琊县北,虽然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