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洁的地面染上一层血色,孤单的头颅躺在那里,微笑的表情似乎在和人谈什么愉快的事情,浑然没有察觉自身的死亡,以及笑容永远的凝固。
正因为如此,看起来才那么可怖。
奈乐双腿止不住地打颤,脚似是生根,无法移动半步。
来人从门外踏进来,一头银灰色的白色短发掩耳,巴掌脸,一双柳叶眉下,眼眸赤红如火。
“英迪娅?”白芒一眼就认出这位同桌,心里更是惊讶,自己应该没有招惹到她吧。
奈乐眼眸也是瞪大,哭丧着脸道:“你要是想一个住,我可以申请提出搬离宿舍,何必要用杀人灭口的办法,就算你杀了我,还会有人住进去的。”
英迪娅脚步一顿,盯着奈乐的脸庞看了会,恍然道:“原来你和我是一个宿舍,算了,看在这个缘分上,我不杀你,至于床上的那位和你,必须跟我走一趟。”
白芒摸了摸脸,心想我有这么英俊吗?居然会上演一幕山大王抢新郎的戏码。
爱莎兀自站在床头,曼妙的身形挺拔,半点都没有畏惧,开口道:“你想要绑架我,向我父亲要赎金?”
“答对了,”英迪娅没有掩盖自己的想法,轻笑道:“你父亲好歹是前世界首富,拿出一两百亿拯救下亲生女儿的性命应该舍得吧。”
奈乐身子止不住颤抖,人还是移到爱莎面前,张开手臂道:“英,迪娅同学,绑架是不好的,被老师知道,问题很麻烦。”
“哈?”英迪娅愕然,又忍不住捧腹大笑道:“哈哈,你真是逗死我了,居然拿老师出来压我。”
话落,她笑脸消失,表情变得冷酷无比,“废话少说,不让开的话,杀了你。”
嗡,大马士革刀缓缓从刀鞘探出,表面复杂的云纹似是活了一般,散发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她的脾气一直都是想笑就笑,想杀人就杀人,比六月的天气都还反常。
做事从不会顾忌什么,自己的性命,索马里的命运,连爷爷的生死都不会去想。
她只要满足自己的欲望,这就足够了。
因为,每一个人的性命都该掌握在自己手中,若让别人掌控,那么这个人活着,也和死了没差别。
这就是她在那个环境下养成的世界观。
奈乐腿软了,银铃般的声音颤个不停,“快,快跑,爱莎。”
十六岁的德国少女不明白太多大道理,只明白一件事情,不能抛弃朋友。
哪怕刀锋架在脖子上,哪怕快要尿裤子了。
“没事的,”爱莎抬手搭在这位认识不到一天,就能够为自己豁出性命的好友肩膀上,又看向门口的英迪娅。
“如果我是独生女的话,你还能得到那些报酬,可我不是,所以你注定要失望了。”
英迪娅耸了耸肩道:“没事,拿不到钱,我给你一刀就行。”
爱莎呼吸加重,面色依旧镇定道:“比起一个除家室外什么都没有的女生,你不觉得一位世界女首富,大国的女总统,能够给予你更多吗?”
这牛皮吹得挺大啊,白芒卧于床上,脑子胡思乱想,一点都不为自身安危着想。
他怕运动,怕老鼠,怕蜜蜂,唯独不怕死亡。
英迪娅饶有兴趣看了爱莎一眼,有钱,有野心,有美貌,更重要的是,在死亡逼近的时候,还能够冷静的心性。
美国史上第一位女总统。
听起来挺带感的。
“你这家伙挺有意思的,好吧,在我没有失去乐趣之前,留下你。”
这次行动本就是英迪娅随性而为,随性布置,目标是捕捉爱莎索要赎金,其次是将爷爷看中的少年给绑回索马里。
尽管她认为,那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