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桥面,却没有带给人一丝暖意,死去的人是无法感知冷热,活着的人更不会在意冷暖,残酷厮杀几乎压垮他们神经。
钛合金打造的武士刀宣示近战之下,刀具比枪更具备杀伤力。
一群军队的精锐被打得无还手之力。
枪声渐渐衰弱,直至消失。
来人缓缓收刀,中等的身材站得笔直,浑身都笼罩在黑衣之下,连面部都不例外,仅露出一双闪烁着冷漠的眼眸,他抬起手,对着手表道:“怎么样了?”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抱着狗跳河的人。”精致地手表响起一个轻浮的声音。
来人眉头皱起,正想着训斥一下部下的态度,身躯竟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起来,寒毛倒竖。
随即滔天血海从前方断桥处冲起,遮天蔽日,酷烈的杀意喷薄而出,整个世界都在收缩挤压着他。
他自问经历过数次出生入死的浴血搏杀,但从未有过一次,像现在这样令人胆寒,令人绝望。
仅凭杀意就能形成这样的威势,这就是神?
电光火石间,来人做出一个决定,跑。
他身躯一动,头冲天而起,最后的视线是一道璀璨金光,过后就是无穷黑暗。
“队长!”手表传来一声惊愕的大呼。
接着,埋藏在来人体内的微型炸弹在心跳停止的瞬间启动。
轰隆,一声巨响,人体轻易被撕成碎片,桥面破裂,连沉重的坦克都被冲击掀翻。
全长五百米的信江大桥崩塌,炽热爆风席卷周围,整个a市的地面都在震颤。
附近的房屋玻璃纷纷破裂,高达数十度的热风钻进去,顿时点燃屋内的沙发,被子,电线等易燃物。
“威~~”消防车高昂地叫声在耳边连绵不断。
哪里发生火灾了?白芒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又猛地睁开眼睛,这里是一条僻静小巷,抬头可以看到熊熊燃烧的大楼,高温扭曲了空气,滚滚黑烟升起,仿佛将半边天都给染成墨色。
他浑身筋骨疼痛,每一块骨头似乎都被车碾过。
我没死?这是哪?到底发生什么了?一连串的疑问从白芒脑海升起。
旺财摇着尾巴凑过来,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白芒回过神,记忆最后的断片是一首歌谣,以及旺财好像说话了。
他拍了拍旺财的脑袋道:“来,说两句话给我听听。”
旺财眯起眼睛,头蹭了蹭他手掌。
“诶,你真是一条蠢狗,连汪汪附和一下主人都不懂,”白芒又拍了拍它脑袋,心下怀疑尽消。
想想也是,旺财真要能说话,早就抗议旺财这个名字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到他神经都有些敏感。
他背靠在墙壁休息,没有起来,太大的动作会让身体很酸疼,感觉和机器许久没有加过油一样。
再过一会,消防员发现小巷的他,连忙呼喊道:“快,快过来,这里有人受伤。”
白芒愣了愣,脑子转着和得救完全不想干的问题,他这种情况能算受伤吗?
按理说,他从数十米高的桥跳下江,没摔死也该淹死,偏偏浑身一点水都没有。
没摔的话,浑身的疼痛又无法解释。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救护人员是不会考虑太多,他们一看到有人坐在地上,直接是麻利地抬上担架,还有护士抓着他的手,鼓励道:“坚持住,你一定能得救,不要放弃。”
白芒下意识答道:“我感觉没那么严重。”
噗呲,一名女护士忍不住笑出来,被同伴瞪一眼,连忙收敛笑意,摆出满脸沉重姿态。
这次的火灾是a市创立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