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思自然是比苏文卿要细腻一些,实在是今日宁和公主的理由太过牵强,她一个寡妇,见了男人本该避嫌才是,如果不是对苏文卿有意思,又怎会乘坐苏文卿的马车?
“你就听母亲一句话,见了她,多避嫌就是,别叫外人说道了什么,坏了宁和公主的清誉。”
寡妇门前是非多,苏母可不想叫苏文卿卷进去。
“儿子明白了。”
“再者,你妹妹如今的亲事就快要定下来了,你呢?可有什么喜欢的姑娘?总不能落在你妹妹后面吧?有喜欢的,就与母亲说,母亲亲自去给你上门提亲。不论家世如何,只要人品过得去,母亲就都由着你。”
苏文卿有些窘迫,他是有一个心上人,可这心上人,也像那天边的明月,凭着他的身份,是如何都碰触不到的,又如何敢在苏母面前说出来?只无奈道:“还没有,母亲不必心急,若是有了喜欢的,儿子定会告诉母亲。”
“还没有?”苏母瞪圆了眼睛,本来,她和苏父的意思,都是想叫苏文卿找一个他自己能看得上眼的女子,苏府虽是京中的世家大族,却没有那么多的门第之间,只要苏文卿喜欢,什么样的,苏父苏母也都可以接受。只是这儿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都不近女色,如今也有二十好几了,上门来说亲的有一些,看上眼的却一个都没有,时日长了,苏父苏母也跟着担忧了起来。
苏文卿可是苏家的独苗,苏父苏母还等着抱孙子呢,如今看着其他府里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苏文卿却连亲事都没定下来,还真是怎么想怎么糟心。
“你这是怎么回事!不行,从明天开始,无论我和你爹去谁家赴宴,你都要跟着,对所有的女子都敬而远之,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遇见一个心仪的女子?你多走走,多看看,或许就遇着个喜欢的呢?你看恭亲王都有了一个正妃,两个侧妃了,怎么就你还单着?”
“”
苏文卿无话可说,论起来,他这个年纪,也确实该娶妻生子了,陆紫清于他来说,永远都只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或许,他是该看一看旁人了,总不能叫苏府在他这里断了根。
“母亲息怒,儿子听母亲的就是。”
惠欣公主府内,却没有其他地方那么平静,昨日惠欣公主受了庭杖,直接便不省人事了,最后还是陆紫清吩咐了人将惠欣公主给抬回去的。方驸马当时正与两个姬妾在府中温存,得了消息,就算再不待见惠欣公主,也只好裹了一层披风,出来叫侍女给惠欣公主抬回了房去,但他却也只叫管家去传了郎中,便连看都不看惠欣公主一眼,转身又回去了。
惠欣公主次日醒来时,周遭只有侍女守着,在屋中扫视了一圈,没有见到方驸马的身影,哑着嗓子问道:“驸马人呢?”
不论惠欣公主喜不喜欢方驸马,但女人最虚弱的时候,也总是想找一个男人做依靠的,此时不见方驸马守着她,心中也难免有些失落。在行宫所受的折辱,惠欣公主都清清楚楚的记在了心里,暗暗发誓,等她的伤好了,定要让陆紫清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驸马他”侍女知道惠欣公主的脾性,再想想方驸马这时候怕是还沉溺于温柔乡里,要是告诉了惠欣公主,惠欣公主免不得要拿着她们来撒火。
“公主晕了一天了,快喝口水,润润嗓子。”
“还不快说!”惠欣公主趴在床上,一挥手,茶水直接泼在了侍女的脸上,茶盏也在地上滚落了好几圈了儿才停下。幸好这水是温的,要不然,怕是这侍女的脸就毁了。
侍女吓了一跳,轻呼了一声,跪地道:“公主息怒,驸马他驸马正在后院陪着两个姨娘。”
惠欣公主虽是有伤在身,体力不支,但是泼辣的脾性却是一点儿都没变,怒目圆瞪道:“什么?什么姨娘!公主府里,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