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诺完全就是靠着一股信念支撑到现在。
再不休息,她就真的支撑不住了。
君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旯丘也不是蠢的,和君诺道了别之后,就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旯丘对她的话却莫名信服,当下就吩咐下去,让大伙儿好好休息去了。
阿默难还趴在地面上,君诺是打算休息,自然不会让他待在这儿看着,就想将人塞给浮迭。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昨天夜里都没睡好。这个时候,也只有浮迭才能堪当大任啊。
那只花蝴蝶自从她把旺财捞走之后,就一直绷着个脸,跟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左右他也是闲着无聊,阿默难也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不如就将阿默难送给浮迭玩玩好了,也免得浮迭一直念叨着要去找旺财。
旺财啊旺财,可别让自己失望才好啊。
伴着这么一个念头,一众人先后进入了梦乡。
却说飞峡城的落脚点,尘彷,也就是旺财,此时幻化成了阿默难的模样,混入到飞峡城的驻扎地。
那飞峡城城主见到阿默难回来,唇角勾起一丝冰凉的笑意,道:“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尘彷学着阿默难的样子跪地叩拜,“主人,已经办成了。”
心中却将君诺来回骂了好几遍。要不是她,他何至于要对着这个脸都看不清的男人匍匐叩地?早知道就不该让她知晓,自己已经能够发声了。
尘彷虽然心中这么想着,动作却一点不敢怠慢。他昨天只是一个旁听,但阿默难口中描述的飞峡城城主,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有着极大的野心就罢了,做事全屏他开心。开心了倒也罢了,一个不开心,看见谁谁倒霉。
哪怕这飞峡城城主是个好应付的,君诺也不是什么善茬。第一次见面就威胁要把自己烤了,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自己几乎要以为她那时候都是开玩笑的。
可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尘彷再也不敢大意。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联想起阿默难昨晚的惨状,尘彷又是浑身一抖,照着君诺吩咐的那样说道:“主人,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木鲁斯,不知道”
“说!”飞峡城城主闻言,微蹙了眉,仿佛是有些不耐烦。
“昨天晚上我赶回来的时候,听到一群人在说话。他们说有一个女人在布仓附近看到了一个黑影,就跟着跑出了好远,一直看着他离开了旯热城。”
尘彷说这话的时候,抬头偷偷瞄了飞峡城城主一眼,将胆小怕事的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见飞峡城城主并没有打断的意思,他接着道:“后来我还听到守卫战士们说,旯热城的城主已经相信了那个女人的话,并且猜测是”
说到这里,尘彷又怯怯看了一眼那飞峡城城主,正和对方有了一秒钟的对视。他连忙又低下头去,作出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猜测什么,为什么不说了?”飞峡城城主的语气并不凶恶,落到尘彷的耳中却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他急忙道:“他们猜测是我们城市的人,而且旯热城的城主还吩咐了下去,说搞不清楚主人您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他们就要主动出击。他们看到了木鲁斯离开的方向,决定就在今晚,最迟明天就派人过来。”
尘彷说完,惊觉自己的后背湿了一半,却挺直了脊梁,告诉自己一定要克服这种恐惧。
他可是父亲的独子,就算还未成年不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应对的,怎么能够害怕这个看上去根本没什么异常的男人呢。
尘彷正做着自我心里建设,就听到飞峡城城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们发现了?那你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却听不出喜怒。他提出的问题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