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气得又砸了一个瓷碗,差点怒火攻心,恨声道:“废话,难道我不知道要找谢家后人吗?现在谢家都死绝了,你让本王去哪里找谢家后人?”
宇文护抓着季阳景的衣领,眼刀子似要把他千刀万剐了。
季阳景吓得浑身战栗,哆哆嗦嗦地说道:“王爷,您别急,听我说那谢家确实都死绝了,但是谢家的姻亲呢?您别忘了,谢家嫡出小姐可是还留着一个女儿呢?”
“你是说独孤伽若?”宇文护疑惑道。
季阳景赶紧拼命地点头,“就是她!如今谢家全都死了,当初谢家被灭门的时候,谢氏可是还活着,而且谢家出事之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出现而是带着女儿躲了起来,这点可不像孝顺善良的谢家小姐的作风。
我们探讨过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谢氏早就知道谢家宝藏之事,在谢家出事之后,谢氏担心宝藏泄露这才带着孩子躲起来,后来传言谢氏是病死的,但到底是不是病死的我们也无从知晓。
如今南梁已经灭亡了,当年知情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我们也没办法再去确认了,要知道这些事情,只要把独孤伽若抓过来问一问就清楚了。”
说到抓独孤伽若,宇文护的神情又是一阵扭曲,他现在简直要呕死了,当时一个不查让她跟李秉逃出了长安,现在要他去哪里找人?更何况长安的局势还没稳定下来,他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势力都用在找人上面。
“独孤伽若和李秉根本就不在长安,这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说这些是想要拖延时间吗?”宇文护满脸阴鸷。
季阳景吓了一跳,赶紧摇头否认,电光火石之间,一个计谋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有了!王爷,我有一计或许可以引出他们。”
“哦?”
“我们可以这样”
宇文护和季阳景商量好了之后,第二日,长安城里传出独孤如愿是畏罪自杀的消息,把他与赵贵合谋害死先皇的消息传了出去,还有人说独孤如愿这么做是因为独孤伽荣在背后指使的。
一时间好不容易平静的独孤家又被推到旋涡中心,宇文毓因为抵不住流言蜚语和朝堂的压力,将独孤家所有人全部流放西南蜀地,因为独孤伽荣已经病入膏肓,宇文毓以皇后昏迷无从对证为由,暂时将她幽禁在宫中,却没有废了她的皇后之位。
但是独孤家流放的消息传到独孤伽荣耳里,对她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打击,就在独孤家被流放的第三日,独孤伽荣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宇文毓在独孤伽荣死后痛哭流涕,但心中却觉得轻松了不少,他这时候才明白,虽然他爱着独孤伽荣,但他更爱权势。
可惜,独孤伽荣到死也没告诉他,她生的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更是连孩子在哪里都不得而知。
独孤伽荣一死,举国哀悼,所有皇亲国戚还有各大官员权贵,全部都要进长安吊唁。
自然陇西郡公府也收到了消息,留在府里的红蓼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赶紧让暗卫把消息第一时间送到襄州。
襄州。
李秉冷笑一声,把纸条揉成粉末,“宇文护果然好手段,竟然用这个法子逼我们现身!本郡公偏不如他的意!”
“郡公爷,是否把这个消息告诉夫人?”李高在一旁斟酌地问道,毕竟这皇后怎么说也是夫人的姐姐,不说似乎过不去,就算夫人和皇后感情不好,但也要听听夫人的意见才是。
“本郡公知道,晚些时候我会亲自告诉夫人,你们把嘴闭严实了。”
李高收到李秉杀人似的眼神,赶紧用手捂住嘴巴,保证自己一个字都不会透露,李秉这才收回眼神,兀自寻思着怎么跟嘤嘤说才好。
怎么嘤嘤怀个孩子,就要收到接二连三的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