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颤栗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黑暗和无声的摧残让她首先失去的便是对时间的感知,她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时间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已经凝固了,紧接着原本还能感到疼痛的双手也渐渐地变得麻木起来,她开始逐渐失去了对疼痛的感知。
豆豆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因为一道刺眼的光芒,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就像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一样。
灯光其实不是很亮,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昏暗的,但是对于豆豆久处于黑暗的眼睛来说,这已无疑相当于一轮明日了。她挣扎着,眼睛的不适让她用了好长时间才能缓慢的睁开眼睛,即便如此,眼前模糊的景象还是给她带来一阵欣喜。
当她确认了之前的黑暗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眼睛造成之后,她立刻又陷入了另外一个恐惧的深渊,她发现自己正被囚禁在一个没有窗户c八方开外c破旧阴暗的房间里。
房间里除了她在黑暗中发现的那张桌子以外,什么都没有了,一盏象征着希望的灯泡赤裸裸的高挂在房间正中央的天花板上,而她发现第一次醒来时听到的水声则是由另外的一个角落传来的,那是一个三十厘米宽,半米长,半米深的水沟,水沟的尽头是一排栏杆,就是这四根拇指粗细的铁栏杆隔绝了这个空间与外面整个世界的联系。
这是哪?想到这,她突然又开始疯狂的尖叫起来,“救命啊!快开门!有没有人啊!救命啊!”然后转身发了疯似得寻找她在黑暗中摸到的那个把手,而当她再次找到那个把手的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无论如何拍打那扇门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来,因为那是一扇灌注了水泥的铁门,她又再度陷入了绝望之中。
而她的绝望就在这个时候,被一阵音乐声打破了,这让焦躁不安的豆豆突然一怔,第一个条件反射就是,人,有人!希望再次在绝望中然升起,她开始寻找音乐发出的地方,竟然在自己头顶的天花板上发现一个红色的小点,它就像恶魔的一只眼睛,正在偷偷的注视着她。
那是什么她当然知道,那是一架小型监视系统,而且她可以肯定,那盏小红灯是在开灯之后才亮起来的。声音也是从那个方向传出来的,这就是说,那里还有一个发出声音的设备,只是因为光线太昏暗的缘故,她才没有发现。
她根本没有想太多,立刻开始对着那只红色的眼睛又叫又跳,“这,看这,我是豆豆,我有钱,我能给你钱,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很多的钱!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求求你了!”
这个世界上什么戏最难演?那自然是独角戏。豆豆虽说是唱歌出身,但现在的明星没有谁不跨界的,所以戏她也是演过的。而现在她就像在演着一出没有剧本,没有导演的独角戏,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那盏红灯就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诉求一样,无动于衷的眨着眼。
终于在精疲力尽之后,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感到口干舌燥,激增的肾上腺素让她忘记了自己对上一次吃喝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这个时候她才听出喇叭里播放的曲子有些耳熟,于是她咽了咽口水,仔细的听了听,瞬间,全身的寒毛竖了起来。
密室里回荡的曲子时而低沉而缓慢,时而高抗激昂,低沉浑厚的男中音,似乎正在将灵魂和感情带入一片永恒的宁静。
“是《安魂曲》”豆豆呆坐在地上,五官开始扭曲,双眼微凸,眼神里满是惊恐和绝望。
《安魂曲》是莫扎特临终绝笔,甚至有人认为,这首曲子就是莫扎特索命的冥间使者,
沉重的弦乐伴奏与暗淡的情绪象征了永恒的死亡。
“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魔鬼?你到底想要什么?躲在摄像机后面算什么事,有本事你出来,我们面对面说!”她已经没有耐性了,虽然她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这是不是一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