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牧的最后一句话让大石对他产生了兴趣,那是因为尽管媒体得到了一些案件的资料,但整个案情的细节却只有专案组的那七个人知道,而他就是那七个人中间的一个,他知道自己和那另外的六个人是绝对不会对外透露任何关于案件的信息的,这个他甚至可以用自己那存活了四十年的性命保证。所以当他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子有可能说的是真话,他可能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在一阵对视结束之后,大石首先开了腔。
“尸,尸体的屁股上有两块烧伤的疤痕,就,就好像两个拳头这么大块。”雍牧说得很快,也很肯定,就好像这两块疤痕不是长在那具尸体上,而是长在自己的屁股上一样。
大石迅速掐灭了手上的烟头,看了老金一眼,才对雍牧说道:“你跟我来。”
老金立刻会意,他看懂了大石那信息量巨大的一眼,就在雍牧跟着大石往审讯室走去的时候,他已经冲进了专案组的办公室,通知了剩下的六个人和自己一起立刻到审讯室旁边的监控室与大石汇合。
大石打开了审讯室的大门,对雍牧说:“你要喝点什么?这里除了酒和牛奶,其他东西都好找。”
“水,水就可以了。”
大石轻哼了一声,指了指屋子里的椅子说:“你等我一会。”
雍牧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房间,房间里四面是墙,只有一面墙上挂了一个巨大的镜子,几乎占领了一整幅墙面。
大石快速的来到了控制室,此刻控制室已经站满了人,所有人都拧着眉头注视着房间里的那个留着刘海,高瘦清秀的男孩,似乎每个人都想第一时间从他的身上发现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金,你是在哪里找到他的?”大石对同样蹙眉的老金说道。
“分局,今天我正好过去办事,回来了的时候局里的兄弟告诉我说,他要见负责121无头案的负责人,就让我顺道给带过来了。”
“就他一个人吗?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分局的兄弟说他已经来过几次了,每次都是一个人。”
“路上他有说过些什么吗?”
老金摇了摇头,说:“没有,他只说要见案子的负责人,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肯说。”
大石不再说什么,只是拿起一杯水便离开了监控室。
“你的脸是?”当大石再次来到审讯室的时候,他才注意到雍牧苍白的脸上有几道淡淡的粉红色爪印,像是什么动物情急之下留下的。
“猫,猫抓的。”雍牧下意思的用手摸了摸右边脸颊上的那三道爪痕。
“抓得挺狠,打针了没?现在的畜生,没个省心的。”
雍牧点了点头,摸着自己的脸说:“打,打了。”
“你多大了?家住哪里?”大石把水放在了雍牧的面前,态度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冷淡,但言语间却多了一些猜疑。
雍牧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年龄和住址,这狭小的房间让他变得更加紧张,连胸口抱着麻布包的双手都有些僵硬了起来。
“你家里还有哪些人?”
“我,我和我,我父亲。”
“你母亲呢?”
“死,死了,在,在我很小的时候。”雍牧瞟了眼高高挂在墙角的那个微型摄像头,闪烁的红光告诉他此刻并不仅仅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你父亲告诉你的?”
雍牧点点头,没有说话,神情有些伤感。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泥人,捏,捏泥人。”雍牧其实对父亲的职业也不太清楚,父亲从未对自己提起过,他也从未主动询问过,这是他们俩之间形成的一种默契,而对于父亲的职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