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志斟酌着望向冬浩,“是跟随王爷回府,还是按照惯例暂时将王妃送到万福寺?”
“万福寺。”同一时刻,两人脱口而出,彼此相望,再也不是之前情深似海的相知,而是他的愤怒与无情,她的绝望与心冷。
“好。”两个人的意见既然一致,钱志自然也不愿再生事端,他对身边的侍卫吩咐一声,“来人,将锦王妃送去万福寺。”
“是。”侍卫答应一声,冬浩马上加了一句,“把这个孽种也带过去,我可不想再看到这个畜生。”
“是。”侍卫答应一声,辛素抱着孩子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转身毅然离开,从此之后,她与他再无关系!
心里的那一股莫名坚定,使她对他再不抱任何希望!
“将大牛押下去,等候再审。”钱志吩咐一声,很快有侍卫将大牛带下去,冬浩心有不甘的扫了三人一眼,与书贵妃等人离开!
皇刑司因为涉及皇室是刑部最秘密的地方,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别有人精心策划,太子殿下与锦王妃有染一事,才不到半天便已传遍天下。
一时间有关于这事的各种传闻都有。
有传,太子与锦王妃早就好上了,是锦王冬浩横刀夺爱。
有传,受世人爱戴,爱民如子,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其实是个伪君子,所以才会和锦王妃发生关系,更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有传,是锦王妃辛素故意勾引太子,太子一时忍耐不住,才会发生这事。
有传,太子殿下是被陷害。
也有传,根本没有这件事,是有人故意散步谣言,诬蔑一国储君,试图毁坏太子清誉。
第二天,当第一抹金光照射大地的时候,这事已经被传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不管事件的真相如何,都无外乎两种结果,一种就是太子真的与锦王妃发生过了关系,这是事实,另一种是两人没有发生关系遭人陷害,是有人诋毁太子和锦王妃。
于是乎,人们又在到底有没有的问题上争执不下。
更有甚者在民间设立了信还是不信的赌箱,在茶余饭后增添了无限乐趣。
此时正是初春,万物复苏,柳树冒出新芽,随风起舞,凤城街道上到处都是玩笑起哄的人群。
“诶,你赌信还是不信。”
“我信,要不也不会去皇刑司。”
“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家相信我,我可是包赌赢,我赌不信。”
“你这个赌鬼,也好意思说这话。”
“哈哈哈哈”在此起彼落的笑声中,一位大概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走进了京城最大的酒楼來芳酒楼。
他顺势上了最高的雅间,雅间里并没有什么装饰,唯有一块黑色绸缎将这个房间一分为二。
汉子望向那黑色的绸缎满脸恭敬,里面传来冰冷的声音,“怎么样?”
“回主子,虽然有我们的人在造势,但民间基本上还是不信这事,冬喧在民间的威望实在大高了。”
“嗯。”里面的人冷冷应了一声,“我就担心冬浩那个废物不是冬喧的对手。”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暂时等冬喧回京吧,静观其变。”
“是。”
屋内再没有说话,黑色绸缎里的人影站起身来,望向外面哄闹起伏人群,却不知,还有一个人同他一样也关注着这场民间赌博。
此时,百里之外,南郝驿馆,一位身着紫蓝色的年轻公子正坐在火炉边目不斜视地看着手中的信笺,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位是大概年纪五十来岁的公公,一位是面无表情,五官骏雅的黑杉少年,他的对立面还有一位跪坐的白发老者。
傍边烧着的茶壶正发出咕噜咕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