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羽懒得和王大有废话,一个箭步欺身而上,把王大有按在地上就是一顿胖揍,打这种无赖,无需讲究什么武功招式,也无需顾忌什么仁义道德,只要下手又黑又狠,就够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王大有一浪高过一浪的惨叫声终于停歇了下来,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肚子上的肥肉都溢了出来,狼狈至极。
江白羽一脚将王大有踹开,冷声道:“你那位靠山我都差点杀了,还会在乎杀你么?刚才只是给你个小教训,信不信,寿宴结束后,你走不出惜春台五步。”
王大有经商多年阅人无数,他忍着浑身剧痛,在仆从的搀扶下颤巍巍站了起来,望着江白羽的眼神,终于怕了。
他能看得出,这是杀过人的眼神。
“你你你,你想怎么样?”王大有抹着鼻血颤声道,他的鼻梁骨已经被打折了。
江白羽吐出三个字:“出军饷。”
“好。”王大有咬咬牙,对身后早已吓傻了的仆从喊道,“取五百两交子票来。”
话刚出口,江白羽突然抬起膝盖,狠狠顶在王大有的下身要害处。
王大有发出杀猪般的惨呼,他本来就阳虚,这一膝盖顶过来,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了。
“重新说。”江白羽又吐出三个字。
王大有这下完全被江白羽吓住了,他捂着下身,颤声道:“快,五千我呸,五万两交子票,快”
“老爷,咱没带这许多啊。”
“去你妈的废物,给老子去兑,不要票了,给老子抬现银过来!”
江白羽听了这才稍稍满意,拎起王大有扔到一边去了。
其余人见此情景,无不肝胆俱裂,纷纷高呼着为国为民,解囊捐款。
上座之上,李庭芝看在眼里,惊异道:“夫人,此人是谁?刚才你没做介绍,本官也没有多问。”
幽兰夫人侧身过来,将江白羽的身份说出。
李庭芝恍然道:“原来是刀神之子,建安王门下,怪不得有这样的手段。”
其实江白羽没什么手段,只是他的人生经历告诉他,在这样的世道上,拳头硬有时还是很管用的,对方越是无赖,拳头打上去就越响亮。
当然,这种手段李庭芝未必就使不出来,只是他碍于身份,不便动手罢了,看到江白羽这样做,他心里绝对是暗爽的,对于江白羽当众殴打他人,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王大有果然起了个好头,这次募捐军饷,共收获了百万两银子,幽兰夫人终于稍稍宽了心,和李庭芝一道敬了江白羽数杯。
李庭芝也不会白跑一趟,他和幽兰夫人宴前私下已有了约定,这次募捐的军饷,他会抽成一部分留下,川蜀战区虽然军饷捉襟见肘,但他自己两淮战区的日子也不好过,作为一方父母官,还需时刻为自己着想。
众宾客高兴而来,却赔了老本,一个个脸跟苦瓜一样,这次寿宴也在沉闷的气氛中收了尾。
人们陆续离场,李庭芝也辞别回府,偌大的惜春台上登时冷清了许多,只剩下幽兰夫人c玉娘c江白羽c允儿四人和一些花间堂弟子。
夜色渐深,幽兰夫人命令在场的花间堂弟子全部离开,而自己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双饱经世事的美眸望向远处,似是在等待的什么。
江白羽知道她在等人,等一个男人。
“夫人,您等的到底是什么人?”
“故人。”
“您可曾给他下了请柬?”
“不曾下。”
“那您确定他会来?”
“我确定。”幽兰夫人怅然道,“他若还不来,恐怕此生再难相见。”
夜风习习,他们就坐着,等着。
允儿已经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