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了当即起身反驳道:“二弟,你此言差矣,等一等蒙古使臣,正好可以显示我大宋的宽容和善,以及弃战求和的心愿,你不要总是把什么事都上升到和我大宋的颜面并论,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有何好处?古人有云,以和为贵。”
建安王闻言心中气闷,心想他刚才还和自己说要拿盘龙棍敲打蒙古使臣,现在却又摆出一副弱者的姿态。
“呵,兄长之言倒是新鲜,是啊,我大宋百年来没少卑躬屈膝,赔款割地求和平,早就把脸都丢尽了,哪里还有什么颜面可论?要知道,如果跪得太久,再想站起来就难了。”
太子戟指怒目道:“二弟,孰是孰非,尚需公论,可你言语间处处与我作对,到底是何意?”
赵昀见两个儿子又吵起来了,真是头疼,他连忙呵斥二人,百官们也纷纷好言相劝,这两位皇子的矛盾,似乎已经积压到了极限。
唐翎的声音从宝座旁传来:“两位兄长,你们不要吵了!”
她的话语一出果然管用,二人相继收了声,但眼神还互相较着劲。
“丞相,你看此事如何处理?”赵昀问道,关键时刻,他最信任的臣子还是贾似道。
贾似道正色说道:“官家,远到是客,君臣同乐宴又非正式场合,不必太过较真,微臣觉得太子所言有理,不如就等一等吧。”
赵昀闻言忙点头道:“好,那就依丞相之言。”
这一等,竟是半个时辰。
文武百官等得烦躁,又渴又饿,一个个交头接耳,颇为不满。
建安王猜测那蒙古使团并非有什么客观原因不来,十有八九是刻意给大宋难堪,于是起身对赵昀道:“父皇,不如先行开席吧,等那蒙古使团来了,直接让他落座便是。”
“这”赵昀闻言犹豫不决,他确实有些等急了。
太子起身道:“二弟,半个时辰等都等了,不差这一时半会,不等客人,倒显得咱们大宋太过小气。”
坐在下面的贾似道也附和道:“官家,两国邦交,礼仪为重,还是再等片刻吧,微臣估计,他们马上就会来了。”
太子道:“父皇,等一会儿蒙古使臣到了,儿臣代你训斥他们几句便是。”
赵昀忙说道:“好,好,那就依维儿和丞相之言。”
建安王眼见太子和贾似道二人一唱一和,父皇对他们言听计从,也是无可奈何。
江白羽听在耳中,心中满是失望,一国之君如此优柔寡断,没有大国之主的气魄,这个国家的国运又怎会昌盛。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远处终于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小太监头前引路,后面跟着两个身着蒙古国装束的男子。
头前那个蒙古官员仪表堂堂,行进有度,身后那人却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走起路来大摇大摆,将这皇宫大殿当成了大街。
文武百官见了后面那人的作态,均是面露怒容,两国邦交本就处于冰点,而这群蛮夷之人,来此做客却丝毫不懂礼数,如此目中无人,实在是令人气恼,枉费他们苦等半个多时辰。
这次蒙古使团一共来了三十余人,蒙哥大汗的心腹大将伯颜任使团正使,阿术和拓跋冷任使团副使,此次觐见宋帝的,正是伯颜与阿术二人。
二人行至台下,伯颜行抱胸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大蒙古国使臣伯颜,参见贵国皇帝。”
阿术身为副使,虽然不愿,但也象征性地抱了抱胸,算是履行了使臣的义务。
赵昀友好地笑了笑,刚要说话,太子却站起身,大声问道:“两位贵使,为何姗姗来迟啊?”
阿术闻言冷声道:“我们有必要和你解释吗?”
太子闻言神色一变,怒道:“迟到便是失礼,这么重要的场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