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堂,此刻犹然回荡着张让的声音,尖锐而鸷厉,蕴含着极大的愤怒,一时间张让这些年积累的威势竟压的无一人敢动。
张奉有些迷茫,方才一瞬间还携着胜利的喜悦,此刻却是当然无存,冷静的看着面前的张让,张奉知道他会给出解释的。
“汝方才实在玩火?如可清楚?”张让再次尖声,似是心有余悸的怒吼道。
张奉闻言却是面色为之一怔,随后盯着张让,缓缓回忆稍许,眼眸之中也是闪现了了然之色,然后只是恭敬的回答道。
“阿翁宽心,此时奉自由分寸!”
“哼,汝之分寸就是以命相赌否?”再次瞪眼,犹自不平的质问着。
张奉无奈,如此看来,张让却是还是有后手的,难怪先前那么危机,他居然一句话都不说,还要自己冒着危险用赵忠一搏。
其实张奉一开始并没有想起长秋宫的事情,但是当袁敝号脉之后没有直言是张让下药之时,张奉徒然间灵光一闪。
他或许可以赌一把,赌的就是张让在何皇后之处,还是有用处的,至于何进他根本就不会考虑,因为历史上就是何进要铲除宦官,才使得宦官反水的。
这样一心想让家族成为大世家的人,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而久居后宫的何皇后,却只有母凭子贵一途,终究她也并非全无心机的,
在合理的提醒之后,她也对张让起了笼络之心,想必今日之事以后,何皇后会更加亲信张让与赵忠二人了!
想至此处的张奉嘴角微微一笑,张让的权势将来也会福利到他的,然而没有一会,张奉的嘴角却是突然顿住了。
有心惊愕的盯着张让,张奉似乎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见张奉突然盯着自己,张让并没有丝毫诧异,反倒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自然张奉不曾发现,依旧盯着张让的眼眸,见状,张让却是眼眸微眯,冷声说道:“咱家平日就曾告诉与你,莫要多言!”
“此次算是运气好,汝机敏权变有余,下次可不会再有这样的好事了!”随后,便不理张奉,扭头看向了门侧的黄忠,嘴角含笑道。
“这位壮士,武艺不凡,可有意与咱家回宫,一个执戟郎卫长是少不了的!”
闻言,矗立与一侧的黄忠却是面色一肃,也不看张奉拼命眨着的眼色,兀自拱手瓮声道。
“某乃粗鄙之人,得张医令援助,铭感五内,眼下尚未还报恩情,大人好意,恐不敢当!”
黄忠的话倒是令张让眸光一闪,诧异的瞧了眼他,随后继续说道:“既然壮士无意,咱家也不强求!此间事了,咱家先行侍奉陛下去了!”
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张奉,随后端着袖子便走了,倒是张奉在张让走后,却是后悔不已的对黄忠道。
“汉升兄,此乃千载难逢之机,怎可如此推去!奉亦知汝之大才,如此实为不智矣!”
“呵呵。敬承兄,何必如此言语?”温声回复张奉,面上却是带着促狭的笑容。
张奉当下也是一愣,先是楞于表字的称呼,随后理解句意,稍倾之后,方才盯着黄忠飒然一笑,轻抚着黄忠的手腕。
“却是什么都瞒不过汉升兄的慧眼!”
“哈哈哈”
确实自己表现的有些太过刻意了,借着治疗之名,天天往人家的院落跑,每次还要没话找话的尬聊!
其中意图,是个人就能明白,更何况是名将黄忠。想来,若不是黄忠看透自己意图,愿意跟着自己,先前也不会前来得罪袁家了。
“汉升兄,须知,奉之前途,却是难料!”张奉,此时也是打开天窗与黄忠说起了亮话。
“不瞒公子原先忠倒也有所顾虑,只是方才公子义无反舍命救张公之举,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