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蕊本就是无根的浮萍,惨遭毒打后又这样被抛弃,哪里还有活路?
哭着求着李峰,却还是被他一脚踢开。
当时三个村子的人都觉得这样的女人,简直糟蹋了他们村子的名声,并无一人帮她求情或者相助。
直到数天后,红蕊的尸体,被一个到后山砍柴的樵夫看见。
浑身衣不蔽体,身下无一丝寸缕。
一瞧,便知是在生前被qiang11暴了。
还能有谁?
自然是这三个村子里的人了。
可李大山没有选择报官,而是叫人将她的尸体草草一裹,随处找了个地方埋了。
然而,三个村子互相之间,却因为红蕊的死,有了嫌隙。
人人都被怀疑,彼此之间互看,都觉得是对方村子里的人做下这种不要脸的行径。
直到两个月前,八工村的小强子,被发现倒在田埂上。
一开始,大伙儿还以为这大小伙子是犯了病,谁想,接连几个,直到今天的二狗,都是这么个情况。
村里的人,渐渐怀疑,当初红蕊临死前的惨状,只怕与这些人不无关系。
桂花说到这里,一个年纪不大的妇人跟着重重地叹了口气,“红蕊死后的模样,那天我刚巧瞧见,实在是”
半晌,她学着以前听村里教书先生说过的话,憋出一个词,“死不瞑目啊!”
如何能够瞑目?
身不由己,频受摆布,惨遭毒打,又被抛弃,最后还受了那样的折辱而死。
若是他,只怕宁愿成了厉鬼,也誓要倾倒出这满心的怨怒。
锦沐笙看着手里乱成一团根本瞧不出模样的小蛐蛐,幽诡双眸,冷冷沉沉。
小泥巴蹲在他身边,纳闷地歪头瞧他。
锦沐笙长眉微皱,刚要将那不成形的一团杂草扔掉,却见,一只柔柔白白的小手伸过来,将他手心的那乱七八糟的小蛐蛐拣起。
他转眸一瞧,便见云兮兮探身过来,唇边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低垂着眼帘,手指灵活地上下翻飞。
三两下,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蛐蛐,出现在她的指间。
小泥巴高兴地瞪大眼。
却见,云兮兮将小蛐蛐重新放回了锦沐笙的手心,又转过脸,问:“那红蕊的魂魄,现在何处?”
锦沐笙看了看那小蛐蛐,又看那边神色平静的云兮兮。
她低眸浅笑,手指编动的样子,还浮现在眼前。
一颗隐隐燥怒的心,竟慢慢地平复下来。
小泥巴又在旁边拽了拽他的袖角,眼巴巴地看他手里的小蛐蛐。
他勾了勾红唇,将蛐蛐递过去。
小泥巴高兴地一抓,手里便多了个虚幻的蛐蛐。
而原本的草编蛐蛐还在锦沐笙手里,只是颜色略显枯萎了些。
锦沐笙看着欢天喜地的小泥巴,笑了笑,将那蛐蛐放在地上。
便听身后,云兮兮柔声柔气的声音传来,“走吧,咱们去见一见这个红蕊。”
锦沐笙点头,站起来。
旁边刚刚说话的老汉看到小泥巴手里的蛐蛐,笑了笑,对他躬身,“多谢你啦!这孩子,素来不跟生人亲近的,倒是与小哥儿有缘。”
小泥巴站在他身旁,捧着那小蛐蛐,对锦沐笙再次咧嘴无声地笑了。
锦沐笙收回视线,跟着云兮兮往那豁口村挨着的后山走去时,便见她又掏出几张黑色的符纸,往地上一放。
符纸尚未落地,她剑指一划,几张符纸便无火自燃,倏然化作一堆灰烬。
随后,几只野鬼的手里,都多了一张黑色符纸。
“这”年纪大点的婆婆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