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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梅这次的梦是在重温当时的情景,她能感受到,身后火把的烤着后背的温度,耳边那人深情的呼唤,其他人牙床子的摩擦声,远处的枪声,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照在自己的脸上的点点阳光,鼻腔内的酸楚,眼眶的火辣

    这一切一遍一遍的重复浮现在她梦中的时候,一遍一遍的重复,一遍一遍的碾压者她的神经和意志,现在,李梅心里有些胆颤了。

    她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嘴中喘着粗气,右手使劲的按压和抚摸自己胸膛里的那颗跳动的心;努力地从干涸的口腔里,挤出几滴唾液,吞咽下去,从嗓子深处传上来的酸楚c刺辣感觉,又让她忍不住再去挤压唾液;左手撑床,支起柔软的身子,将身子慢慢的移向床头,慢慢的从床上坐起,倚靠在床栏上,额头抵在床杆,床幔的柔软安抚着她。

    她不断地暗示自己这是现实,她现在不叫李梅,而是孙蓝,孙家代理族长孙寿的六儿子,现在她的手里拥有数不清的财产,整个大都的街头,只有她孙蓝一人横着走,没有一个人胆敢出面,找她的不痛快。

    睡在一旁的娄昭君也凑了过来,撩起淡黄色床幔,束起,收在床杆,露出李梅苍白的小脸,一脸心疼,她将嘴巴靠在李梅的耳边,小声的说:“小姐,您又做噩梦了?看看现在您这样子,奴婢很心疼。您可不可以将您做的梦说出来,也许,奴婢能帮上你。再不济,您说出来,您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您老是这样,小姐,您会生病的。”

    李梅抬起右手象征性的摆摆手,制止娄昭君继续往下唠叨,她对娄昭君小声的说:“给我倒杯茶水。我渴了。”

    娄昭君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李梅将目光移到自己枕头的另一侧,那里睡着小灰鸟。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灰鸟的身上的羽毛颜色未变,脾气见长,它的体型已由手指大小,达到家鸡的大小,甚至还在长。

    仰脚朝天的小灰鸟,袒露粉红色肚皮,正睡得很是香甜,李梅看着它,心中很是羡慕。每日自己从噩梦中挣扎着醒来,睡在一旁的小灰鸟,一直保持的都是这种睡姿。它自己会在自己的肚皮上会盖着她的一面手帕,而今天,她的手帕滑落在一旁,它一定努力的用它的翅膀捂着自己的肚皮,翅膀滑落在一旁,半掩似掩的。

    茶水送来了,李梅从托盘上拿过来,示意娄昭君赶紧睡觉去。

    身上的衣服已经收拢的齐整,看得出来,娄昭君跑过来有多慌张,这些日子,她一直保持着警惕,浅觉也会拖垮一个健康人的身体,而自己身边一直侍奉的人是她,白日,忙碌的她根本没有补觉的时间。

    娄昭君想要陪伴她,坚持了几次,最后,依依不舍得离去。

    李梅的口守的很严,她不是不信任娄昭君。

    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从把她要到自己身边,她就一直是忠心耿耿的侍奉着她,一副要为她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的架势。经过她的调教和放纵,娄昭君面对她不是畏惧,小心,有时候还会调侃她几句,讲讲条件再做事情。这样的主子,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做到,她不把握机会,站好自己的位置,谋划好自己的将来,除非她真的是不可救药了。如果真的愚蠢至极,自己也很坦然的面对,任由她的选择。

    细想,再往后的路,她和娄昭君不是一路人,心里的话,什么都说给她听,也只会将自己的神秘性降低而已。适度的保持一些神秘性,让这里的人对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对于她自己还是有好处的。

    茶水不烫不凉,温度恰好。喝了几口茶水,心中的颤抖平缓了下来,还是留有一些不适,让她的心情很是浮躁。

    房间里的蓝光这些天变得更加强烈。

    蓝光虽然强烈但不刺眼,她能感受到蓝光如同液体一样,浸泡着她的身体。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李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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