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飘渺虚空内的虚宇龙岛中,一座华丽的龙殿之内,一名少女站在了龙殿的主殿之内,她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血色的纱衣,露出了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其步态愈加雍容柔美,银白色的青丝如瀑布般垂于腰间,双颊的肌肤似清灵透彻的冰雪,她的眼眸内却充满了阴暗和扭曲的负面情绪。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身旁一名身子被刻满了银色符文的锁链死死锁住四肢的男子,若是夜灵在此,她必然会辩认出那名少女和被锁链锁住四肢的男子为何人,那男子是冥的挚友“龙十三”,而少女赫然是龙十三之徒“媂沫晗。”
媂沫晗看着昏迷不醒的龙十三,这时媂晗沫的心里毫无来由地出现一丝微痛感,仿佛这心痛早已存在,只是被尘封住了而已。
这一股莫名的心痛,放佛化成无数细细的针,戳破混沌的蛹,令无数被忘却的记忆从一片浑噩中释放出来,在记忆被涌入识海的那一刹那,媂晗沫娇躯微微颤抖,放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这时她一抹泪水不自觉地涌了出来,一种无以名状的疼痛似乎随着她泪水的滴落,蔓延全身,深入她的心房,深入骨髓。她随着记忆的涌入陷入曾经被尘封了的缕缕的往事之中。
风吹雪片似花落,月照冰文如镜破,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雪原中,风雪怒哮,一队队骑兵犹如蜿蜒长蛇,浩浩荡荡,横无际涯的追奔逐北在一名将军身后。那将军身穿淡黑色的铠甲,左手抱着一名不过10岁的女孩,胯下骏马早已鞍马劳困,骏马的口和鼻甚至溢出丝丝鲜血,这时无数的箭矢黑压压齐射过来,密布大片白茫茫的雪地。
“简直不自量力,愚蠢至极!”追击一方为首将军遥遥冷喝道:“汝今日若是识相,便交出你怀中的小公主,既而束手就擒,可饶汝不死,后随吾回京受审!”
“龙十三。”这时突然听见一声冷喝,只见另一支军队从侧旁杀到,与之前喊话的那名敌方大将一起双呈合围之势,紧紧的围住了那名身穿黑铠的将军,一时漫山遍野尽是合围的敌军。
那名身穿黑甲的将军看到那支突然杀到的军队为首的将领后,十分不甘的怒吼道:“为何!司徒桑吾皇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恩将仇报,背叛吾朝与吾皇,!”
在追兵增援为首的将领劝阻道:“龙将军,何苦呢?当朝国运已尽,天命如此,当朝必亡也,我相信你也看得清当前的局势,你现在孤立无援,你是很强,可惜身旁唯你一人,独力难支,为何还是如此顽固不灵,还不矢志不渝?若是在顽抗的话,无非就是连累了亲信你的将士们丢去性命。再说,我等昔日的袍泽之谊,不知在你心中可否还剩半分的分量?”
“袍泽之谊?”龙十三一剑归鞘,他十分不屑的说道:“昔日的宣誓怕早已成为谎言了吧,又有谁还记得当初的誓约,当初的兄弟的结义?”
哪怕是牺牲今日在场的将士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抢走吾手中当朝皇室最后的一份血脉吗?我宁做亡国臣,随朝共生亡,亦不愿为亡国奴!”
司徒桑轻叹了一声“生死终无别!天地虽大,可却再也容不下你了,唉!”
雪飞卷,战鼓声擂响。
“咚!咚!咚!”
那鼓声犹如一名神灵般的巨人,它仿佛从浩瀚的天际尽头走来,它的步伐踏向了这尘世间,它每一步,似乎便卷起遮天蔽日的狂风和巨响与暴雪。
“放下小公主吧,龙十三,你此时已无路可逃。”
第三队追兵在大雪之中缓缓的现出身形,一名英俊的年轻武将摘下头盔,抛在雪地中,溅起了几片雪沫。
雪尘飞扬,传来那男子的声音。
“交出你手中小公主,就让我与你置酒长安道,同心与我违,喝下最后一杯酒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