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省,江城,南湖公园。
炎炎闷热的仲夏,那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正在荡漾着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欢声笑语的划动着船桨,以此方式来纳凉,绝对是消暑的最好方式之一。
然而谁都不知道,在此湖泊之下,一个叫楚飞扬的男子,他好似水鬼一样,深深的潜在水底下,跟个老和尚入定一样。
他盘膝双腿,闭着眼睛,双臂自然垂直,神色怡然。
原来他是在入定。
楚飞扬一口浊气接着一口浊气慢慢的吐纳而出,好似一成了精怪的鲤鱼精,浊气的吐纳接换,他轻轻松松就完成了,看似一点都不费力气。
试想一下,若是一般的寻常普通人,像楚飞扬这般的吐纳换息,怎可轻松的如此完成?
然而楚飞扬并非是一般的普通人。
人是“楚飞扬”,而魂魄却是来自上古时代的宫廷御医,一个叫“文挚”的大神医。
庄生晓梦迷蝴蝶,黄粱一梦已千年,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至于这个大神医“文挚”怎么会寄生在“楚飞扬”的躯壳之内,又是或者说他们“双魂双魄”共寄一躯,外人就不得已为之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既是“楚飞扬”,也是“文挚”。
要是让现代科学来此解释的话,只能说存在既是合理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亦如“海市蜃楼”一样,有幸见过它的人,总是无法找到它的历史出处。
正在入定中的楚飞扬,他心绪有些微乱,呼吸也是有些急速,微微混乱的脑袋蓦的回荡着一些古古怪怪的话语。
“楚志文,你好生大胆,老子的话你竟然敢不听?你竟然敢公然违抗我的命令取了那个叫方怡的贱女人?你们甚至还生了孩子?混蛋!”
“楚志文,你现在就给老子听好了,你和她那个方怡贱人生下的孩子,你们没有经过我老子的首肯,那么他们就是野种,贱货,没有资格进入我们楚家。”
“你们大家都给老子听好了,一旦你们踏出我这个楚家大门,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是我们楚家人。”
楚家?那个一直叫嚣的老匹夫到底是谁?威严赫赫,容不得他人反驳一句,如同是罗刹般的暴戾。
楚志文?方怡?他们又是何人?为何总是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呼!
思绪早就是一片微乱的楚飞扬,一口浊气呼出,不得不恶狠狠的将脑海中不停晃荡的那些模糊影子压制住。
可是越努力压制,反弹的越发厉害。
“嫣然,飞扬,爸爸妈妈跟你们说,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家子跟那个楚家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们必须得知道,必须得好好的读书,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不要辜负了我们的一番希望。”
“哈哈你就是楚家的那个楚飞扬?被他们楚家抛弃的可怜一家子吗?哈哈真可怜,生了一家子的野种。”
“喂,楚飞扬,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茅厕内的蛆虫,十足的草包废物。别他妈的在我面前哭,脏了我的道路。”
为什么他会被嘲笑?被唾弃?被践踏的好像一条垂死挣扎的老狗一样,大口喘息的苟延残喘。
为什么周边上的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们?鄙夷他们?嫌弃又是深深的厌恶他们?
难道他们一家子都是病毒吗?说上一句话就立马会被毒身亡么?恨不得他们立刻从这世界上原地爆炸消失。
为什么?
嗷!
脑袋疼痛的欲要炸裂开一样,好像根本就不是他的脑袋。
楚飞扬啊楚飞扬,你的童年到底遭遇上了什么不幸?耻辱c悲哀?落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