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言站在走廊目送云祈抱走了自己的花狸，挠挠头，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好久没见这位“大神”了，还有点儿激动。     拍拍脸保持镇定，席言拿出了昨晚看到一半的令人纠结的歌词。     “黎贸哥，早。”     席言打招呼，照例乖乖让花黎贸大量他的搭配与装扮。     “整体还好，进步不小，下个月开始看xxx杂志”花黎贸说，“你这头发，是不是有些长？”     “黎贸哥，我正要跟你说这事，我想问问，我的头发是留还是剪？”席言问。     花黎贸想了想，招手，“你过来，让我看看长度。”     席言俯身将脑袋送上。     微凉的手指在头皮上划过，弄得席言一阵阵打哆嗦。     “留着吧，以后多在造型上花点心思，要是怕丑的话，就戴个帽子，反正大冬天的，走在路上也没人仔细看你的脸。”花黎贸说，推了推席言，打开电脑，将今天席言的行程打印出来递给他。     其实夏天也没人看，席言默默在心里接茬。     “元旦晚会今天录，不是直播吗？”席言问。     “是直播啊，主持人是直播，节目是录播，他们又不采访你，报个幕而已。”花黎贸说。     “那观众怎么办？”席言问。     “配音啊。”花黎贸回答，难得耐心给他解释，“拍你的时候不管近景，远景都落在舞台上，谁知道台下有什么玩意儿，掌声是后期合成的，你一为那些个明星各个有人认识，除了粉丝团意外，各大演唱会的什么荧光棒，显示板都是门口发的，你也混了不短时间，过气明星是什么状态见过吧，哪有什么粉丝。”     “哦，这样啊。”席言老老实实做回自己的位子，努力听歌背词，晚上就要录啊，这不是要命嘛。     “安静点儿。”花黎贸制止。     叽里呱啦的，让人烦。     “黎贸哥，换一首吧，我真不会，马上就要中午了，我刚会念，还念不顺。”席言苦着脸。     学渣的痛苦啊，早知今日，当年一定要当英语课代表。     “刚才跟你说那么多都白说了是不是，脑子就不会动一动，听没听过对口型？”花黎贸说，恨铁不成钢。     “对口型？”席言眨眨眼，“这不是骗人嘛”     “对得好就不叫骗。”花黎贸说，“一个小时，五万，你要是对得准，一把过，就是五分钟五万，这个口型你对还是不对。”     “对，对。”席言迅速接受了这个事实。     主办方都不在乎，他怕什么，给钱就行。     “不过，我提醒你。”花黎贸敲了敲桌子，“这首歌你还是要学会的，否则以后被人翻出了老底，你可不好在粉丝面前交待，几篇通稿就能骂死你。我虽然能压制几家媒体，却不能压制全部，更拦不住那些个自媒体，你好自为之。”     “那我还是好好练吧。”席言说，独自面向墙角。     “啪”     花黎贸关了笔记本电脑，“过来，我教你。”     席言颠颠儿跑过来，脸上堆满笑容。     “我一句，你一句，一个小时练会，否则多超出一分钟扣一千。”花黎贸说，随即第一句就唱了出来。     席言表示，没听清，只顾着佩服了。     赶紧集中精神，祈求花黎贸再次开头。     “若是换了别人，我一定开了他。”花黎贸狠狠说，又将第一句重复了一遍。     就这样，一个上午在歌声中度过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花黎贸破天荒地在自己的餐盘里摆满了食物，吃得津津有味，而席言的脸上可谓愁云满布。     “席言，你怎么了？”布布凑够来问。     作为席言的助理，她已经快要失去存在的价值了，只能在间隙出现，刷一刷存在感。     “我被扣了十万。”席言看向花黎贸。     还以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