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更胆寒的感觉。
“父亲”张玄跪地祈求。
张继峰坐在厚重的檀木桌后,执笔勾画符咒,有些事情他是有耳闻,有推断的。
“你且起来吧,时代变了,有些事情在父亲的眼里并没有在你心中那般棘手”张继峰说,轻轻洗笔,将半染半污的毛笔挂在笔架上。
“父亲,玄儿自知辜负父亲期许和多年心血栽培,只是,情之一字,玄儿无力破解,思量之下,只能请罪”张玄垂首,静候处置。
张继峰见儿子坚持,也不再让人起身,温和说“前日,猫妖来袭,为父追赶之中虽然将妖孽打伤,却还是被他逃了,而救那只猫的竟然是一只犬妖。咱们常说猫狗不合,可见事实却并非如此。除妖不力,我心里愧疚便去祖师尊像c祖先灵前忏悔,可其中思量间,顿然觉得我自己如此坚持天师一道是否必要呢。这繁华都市里,神仙妖魔精怪鬼魅混杂人群,却能各族和睦不起纷争,甚至还有那西方灵物,天使c吸血鬼一类的,同处一方,也没有什么大矛盾出现,恶者自有,除恶务尽乃是各方职责,而善者自当让其得存,不可因噎废食,一刀切了。”
张玄心有触痛,激动抬头唤道“父亲”,难道父亲真可放下天师除妖之职?
张继峰将张玄安抚,起身踱步到窗边,面对着外面的电闪雷鸣,接着说“你的事情我早有耳闻,心中也早有打算,玄儿”张继峰回头看着张玄“父亲为了家族这一生只能如此继续,道路难改,如果你真的对那妖情根深种,宁可抛弃二十载苦苦在族中拼打的成果,父亲也不拦着你,只是,若真的下定了决心,你唯有离家而去,永世不得归来。”
张玄叩拜不语,心意明了,他是要为爱抛家,为爱情斩断亲情了。
“既然决定了,就去吧,虽然张家与你再无瓜葛,但我永远是你的父亲”张继峰不去看跪地的张玄,目光转向波谲云诡的天幕。
“多谢父亲成全”张玄感恩。
“夜深了,先去休息吧,为父在这儿练练字”张继峰重新走到书桌后,再次执笔。
张玄告退,连夜奔出了张家大宅。
张继峰在窗口看着简单行装的儿子,曾经的爱子,眸色深沉,关了灯离去。
电光之中,书桌上的洁白宣纸上书有四个正楷之字:妖邪当诛。
夏日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星幕之中,缺月绽放,映照世间,将一缕缕清冷银白送入千家万户。
席言躺在透过窗户探照屋中的四方月色中,两天前,花狸猫圈身睡卧的地方,盯着低矮c暗黄的屋顶发愣,他被雷雨吵醒了,没了睡眠。
侧头看看墙角依靠的三层猫爬架,上面是花黎世家的猫粮还有几包精品小鱼干,旁边还有一把七色俱全的逗猫草,席言有些埋怨花狸的无情。
将花狸带回家的第二天一早,他接到了洪鳞的电话。
洪鳞说自己郭槐的角色要赶拍,所以推荐他当替身。席言虽然不太理解一个太监总管的角色为什么会有赶拍的待遇,但是还是兴致勃勃出门开工。剧组的进度很快,工作量也很大,席言这两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因为他只需要摆动作,不需要说台词,所以他不像洪鳞那样需要日夜兼程,每天完成一定的工作量就可以下班。
今天终于拿到了片酬,他从影以来第一次拿到十张红票,激动之下,席言来回反复清点了好久,才将一千元安稳放进小钱包。
席言想,没准儿花狸就是老天爷赐给他的招财猫,这不,才吸猫两天,钱途就有了。
于是,为了报答自己的猫主子,对未来满怀信心和金币的席言一头扎进了宠物用品店,怒花八百买了一堆的猫咪用具用来供奉自己的猫主子。
为了省钱,他不敢打车,一个人顶着烈日炎炎扛着猫爬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