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人!怎么偷我东西啊!”牛柯廉突然抓住林舒袖子大喊,“见你这姑娘长得纯良,没想到手脚这样不干净!”
一屋子人的注意力被这两句话引了过来。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关键时刻,还得是亲近之人。林锁住平时就是再懦弱,此时见长姐被人讹赖上了,也是不假思索的冲到柜台前。打掉黑胖子牛柯廉的手,急眼道:“拿开你的脏手,谁偷你东西了,你少讹人!”
“这位公子怎知她没拿我东西,你凭什么作证!”牛柯廉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林锁住脑门,声音越说越大:“人赃俱获,被我老牛抓住了,还不想承认怎么着!她偷没偷东西,你自个儿翻翻她袖子!”
林锁住见林舒失神的站在原地,对黑胖子所说之话,没有一丝反应。心想平日里长姐不是这样的性子,现在是怎么了,莫不是真拿了黑胖子东西。心中打鼓,不再理直气壮。替林舒辩驳,也是失了气势的道:“凭凭什么翻我长姐衣服,我长姐清誉也是你能败坏的!”
林舒终于回过了神,看着此时乱作一团的场面,哪里还有向她飞打过来的漫天白纸。
头痛欲裂,拭掉额头上细密的冷汗,看着弟弟一张气得通红的脸,竟丝毫没听见刚才黑胖子讹赖她的话,询问林锁住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偷了我东西还想装傻不成!”不等林锁住说话,牛柯廉犹如妇女一般,扯着嗓子,歪着脖子喊道。
头疼的让人忍受不了,林舒手攥成拳头,缓了缓劲,淡定看向牛柯廉道:“小二哥说我拿了你东西,我拿了你什么东西?”
此时林瑞山,店掌柜,店伙计,纷纷赶了过来。不等林瑞山开口说话,店老板率先开口道:“牛黑子,你可确认好了,这位姑娘穿着华贵,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人,人家偷你东西,我看是你偷人家东西不成,反倒来个贼喊捉贼吧!”
“我老牛老实了一辈子,还能讹赖个姑娘!”牛柯廉用袖子抹了把脸,对众人道:“她是穿的好,长的俊,你们都不信她是贼!可是她真偷了我的东西。刚才我在这里算账,柜台上摆着我给娘子买的木雕,她路过相中了!非要花钱买我的,我说给多少钱也不卖,她不死心,见我不注意就顺到了衣袖中,你们不信,翻翻她袖子,看有没有!”
林舒听牛柯廉如此说,手在暗处摸了摸衣袖,倒真摸出一个两寸左右的人形木雕。要是平日,她对付此等无赖,倒是气定神闲。只是今日,她脑袋疼的嗡嗡作响,怎有余力和此人周旋。
想着用右手探了探左手脉络,脉相不浮不沉,和缓有力,并无病状。那她这是怎么了?
众人见林舒面容惨白,迟迟不语,心中都有些信了牛柯廉的话。
林瑞山见状,看着林舒,轻唤了一句:“小姐”言外之意是不管你拿没拿人家东西,知会一声!没拿自然最好,拿了也有解决的办法。
一旁林锁住也摇了摇林舒胳膊。
林舒立在原处,用拇指使劲按了按肘部天井穴,以及腕部的外关穴。待疼痛有所缓解,她先面带笑意的看了看林瑞山和林锁住,安定住两人,随后扫视了一圈周围众人,最后双眸落在牛柯廉身上,含笑注视着他道:“你说我偷了你木雕?”
对于林舒投射在他脸上的清冷目光,牛柯廉着实有些降下了气势,但就是一口咬定林舒偷了他的木雕。
“你说的可是这个?”林舒云淡风轻的将衣袖中的木雕拿了出来,推开站在柜台前看热闹的众人,轻轻将木雕放置在柜台之上。
“真让她给顺了去啊!”人群中不知谁先起了个头,霎时间哄闹起哄,辱骂起林舒来。
林舒轻笑一声,拿起柜台上的算盘“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眼睛不眨一下,冷声喝道:“何人说我偷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