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
令牌在经过多人之手后,飞向坐在门板剑上休息的白云飞师徒,吓得安静下来的白云飞枯皮发黄的脸颜色都变黑了,如今的令牌可是烫手山芋,谁接住谁死,哪些暗器此时猖狂之极,逃无可逃。
他猛地从门板上跳起来,身体腾空旋风腿,扫踢老神在在的十二个徒弟飞向四面八方。
他眼见令牌就要到身前,那些杀红了眼的人,虎目凶恶,带着各种兵器,脚下生风,身体前倾飞奔,口里的鲜血喷出,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说到迟,那时快,白云飞急中生智,右脚踢起地上的门板剑,双手握住剑柄,看准令牌,门板剑犹如蒲扇,夹着熊熊风劲之力,拍了出去。
“啪”
令牌被拍飞几丈之远,又回到了深坑的上空。
未出手的人和等待机会的人脸色一变,闪电般地疾射而去,想接住令牌,不让其再跌落进岩浆中,否则想在岩浆里找出来就更难了。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都手抓空不说,回带时莫名其妙的拉住别人的手,别人的衣服,别人的头发的,惊喝吼叫中,人们又在空中拳来脚往地动起手来,勾拳c摆拳c踹踢花样别出,纷纷被砸进了深坑之中。
方血衣向下游了十几丈的距离,便是一条由青草铺成的小径,小径两旁有许多红色的小红花,花瓣幼小,发出淡淡的清香,惹人心醉。
她步行一段距离,来到一个小木屋,木屋是用一把暗绿色的铜锁锁住,似乎年长日久了,那锁挂已经锈蚀得脱落了两圈,变得疏松零散。
方血衣用纤纤的玉手握住锁把,轻轻地一带,“咔嚓”一声闷响,铜锁被打开,她把铜锁再轻轻地向上一提,把锁挂抬高五寸,从门锁耳中拉了出来。
然后轻轻地转身,把铜锁扔在草丛之中,看着手上潮湿暗绿的铜锈,又是眉头一皱,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向白衣的兜里夹出一块白色的丝帕,轻柔地擦了擦手,见不到铜锈后,才收起丝帕。
她再次转过身,看着有些腐烂的木门,右脚踹了出去。
“砰”
木门被踢开,门缘上“簌簌”地飘落了一些尘埃,吓得她退后几步,待尘埃落定,她才几步踏进屋里。
屋里的陈设简陋,一张床也没有,只有一副画,画中是一把发着金色光芒的剑,剑身长两尺有余,虽未见到剑刃,却见那剑鞘上,刻着一副精致无比的图案。
图案是无数的山峰,其中有一座西面的高山很特别,云蒸霞蔚,飞禽傲游,走兽自得,哪些野兽之中,有一种通体发着火红的动物,毛发颤颤直立,模样有几分像狗,又像猫。
方血衣听过很多传说,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座山就是传说中的万山之祖昆仑山。
昆仑山的传说太多,被称为人间仙山不为过,很多得道成仙者,都和这座山扯上点关系,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是西王母居住的地方。
方血衣若有所悟,这画中之剑,正是传说中的昆吾剑。
有了蔷薇剑的方血衣,对昆吾剑的兴趣不大,只是打量了一会儿,就把目光移开,见到一张破旧的c黑漆脱落了的书桌上,有一面蒙尘许久了的镜子。
镜子是一面铜镜,镶嵌在一个椭圆形的c樟木做成的镜框之中,隐约可见自己的模糊身影。
她微微地躬下身,用嫩滑的双手想要去触摸镜子时,却发现镜子里,除了她之外,身后还有一个人,准却地说是一个影子。
她头皮发麻,忽然转身看去,身后却是空荡荡的,只是一面木墙,墙上挂着一本用线装订好的几页泛黄的纸页,经过年长日久的关系,纸页已经残破了不少,掉角少棱的。
方血衣压制住心中的震惊,莲步乍移地走到木墙前,用拿着蔷薇剑的手在墙上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