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波楼大厅里,排成两排的实木靠椅上,左右各坐着六个年岁过了耳顺之年的人,一身青色的衣衫,垂至胸前的白胡子被打理得顺滑呈亮,在灯火通明的照耀下,闪着如珍珠般的点点星光,和周围的气氛融入了一体。
而在主位上,是一个剑眉星目的中年人,慵懒地躺靠在王者之位上,漫不经心的用双手的手指弹着椅子扶手,似乎很享受王者之位的舒适和权力。
他脸上的轮廓线条分明,瘦削的五官虽不说俊朗,却也让人看而不腻,有些奈看。
特别是那双深邃如海的双眼,似乎能穿透世间的一切虚伪,有一股藐视苍生的威严。
而在下面落坐的十二人之外,有一个锦衣华服的胖子,全身横肉被那红色的衣袍勒出条条沟壑,分布不均的在身上,勒成了一圈一圈的褶皱,看着让人厌恶。
而此人的打扮,有了几分太监的味道,哪白色的面孔上,多了女人的阴柔,再加上其眼波流转,看着每一个人都是含情脉脉,让人难生好感。
书剑仇走进大厅的时候,揭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青年的脸,眼神中有点慌乱地大步上前,对着主位上的中年人抱拳道:“父亲,你醒了。”
中年人轻轻地冷哼一声道:“想不到当年和寂寞城主一战,疗伤花了我十多年的时间,本以为寂寞城是我一家独大了,可如今你的表现,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书剑仇低着头道:“父亲,如今两帮之战已经到了决定胜负的时候,如果你能派出以前的十二战将参与,寂寞城流成了我们的口中肉了。”
中年人盯着书剑仇手上的面具,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人暗中帮助你,以为能让你成熟起来,如今看来,你对自己不是很满意,还要伪装见人。
而书家的剑法“烟雨剑”,你练了这么多年,已只能到一流高手之列,实为撼事。”
中年人见书剑仇不再坑声,眼光落在那像太监之人的身上道:“盛世豪庭使者,如今的局面只有你能收拾,圣主的圣诣可有带来。”
书剑仇急忙道:“父亲,如今形势大好一片,为何要休战?”
中年人冷哼道:“你可知道那暗香阁之中,还住着一位至强者么?看来你不知道,我能感到对方微弱的气息,想哪方血衣的功法,可能就是那位一直不出面的人教的。”
书剑仇露出震惊的神色道:“传说中的至强者真的存在,难道父亲也是?”
中年人有些遗憾地道:“我只能算是半步至强者,当年和寂寞城主约战昆仑之巅,本是两人同时力战而亡,就因为那位至强者一招之间化去了我们所以攻击,才双方约定,寂寞城主退出寂寞城,而我,在十年之内,不得出手干涉寂寞城的一切事务。”
书剑仇听得脊背发冷,震惊得无以复加,对于生长在寂寞城的他,突然发现,寂寞城不是表面看起来哪么简单,这其中的水,深不可测。
中年人对着盛世豪庭使者道:“圣使既然来此,应该是圣主的意思,如今的情况,也只有圣主出面,才能平息暗香阁哪位至强者的怒火,他已经窥探这里一段时间了,在等我给他个交待。”
盛世豪庭使者阴阳怪气地道:“豪庭之下,谁能违抗圣主之令,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中年人眉头一皱,心有不悦,看着书剑仇道:“芳华在哪里?我想见见她,这里的事情,使者和剑仇处理。”
书剑仇心里一紧道:“她她在千人冢。”
中年人玩味地看了书剑仇一眼道:“她是不是练了阴阳合体大法。”
书剑仇点了点头。
中年人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都怪我当年疏忽,没有看出哪人的身份,如今想来应该是枯萎玫瑰中的人,也只有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