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最深处,年老的更夫褪去一身老态龙钟的的装扮,露出了丰神俊朗的柳晓风。
他用手掸了掸白衣长袍,轻轻地捋了一下挂在耳间的长发,感到顺滑飘逸后,双手背着身后,挺拨着身躯慢步向前行,走了一会儿,一尘不染的白衣上蒙了一层白色的雾气。
红润脸色苍白了很多,微弱的呼气声在鼻子之中哼出,把脸部四周的水荡起了层层波纹,向外扩散。
他身体轻轻摇弋了一下,一股浩荡的内劲从下丹田发出,绵绵不绝地在周身流动,形成了一个人形气罩,把水的浮力,压力都排在几尺之外,踏着水底火红如朱砂的碎粒,沉稳地迈着步伐,不快不慢,虽然水的压力下颇费内力,但从其身影看,已然无忧。
他走在一条狭长的深谷之中,经过几个转弯后,终于遇到了一座两丈多高的悬崖,从下面向上看,崖顶之上是一棵两人可以合抱而成的参天大树,树顶端之上,茂盛的树叶中,挂着一幅十来丈长的条幅,上面是黑墨录篆写成的“千人冢”三个大字。
柳晓风看着飘荡在树叶中的条幅,眼神中精光一闪,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向前走了五步站住,摸了摸下巴,身上的每一块肌肉突然全部放松,身体的所有力量突然消失,整个人和周围的环境容为了一体。
过了一个时辰,在其头顶十几丈处,方血衣白衣似雪地跟在扛着棺材的陈小七后面,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呼吸急促起来,冷声道:“都下来这久了,怎么还不到。”
陈小七停下了身形,把棺材跨在腰间横抱着,眼光向下搜索了一会儿,敏锐的鼻子嗅了嗅,顺着一股郁金香的香气看去,只见柳晓风整个在地上打坐,身上了雾气环绕,在水中如白色清烟,缓缓地向周围里许的地方扩散。
他揉了揉眼轻声道:“小声点,那病猫又突破了。”
方血衣不解地道:“谁是病猫,?在那突破?”
陈小七指着远处的柳晓风道:“你看,就是他,这是我看到他三年来的第一次突破。”
方血衣见打坐中的柳晓风,眼睛眨了眨,古怪地道:“这么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叫病猫呢?”
陈小七脸色微微变了变,看着此时像好奇宝宝的方血衣,顿时错愕,他不明白,这个传闻中让人敬而远之的暗香阁阁主,突然间的天真烂漫让他很不适应,悄声道:“柳晓风没跟你说过他有个外号叫“病猫?”
方血衣冷哼道:“我和他不熟,怎么要告诉我,一只病猫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陈小七看着在突破中的柳晓风叹道:“是没什么好说的,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也不愿提起,因为这是他心里的伤心事。”
方血衣刮了陈小七一眼道:“别煽情,好好地给我说说。”
陈小七清了清嗓子道:“我和他是童年时的朋友,小时候家里都很穷,柳晓风家比我家好得多,但他父母常常吵架,而且还大大出手,当时的柳晓风才五岁,却是体弱多病,一年之中大部份时间都在医院里躺着。
所以他父母为了他的病,到底要不要继续治,能不能在家里治好等问题,一直争论不休。
说也其怪,他本有二个妹妹,什么病都没有,到是他,出生不久就一直体弱多病,稍有点感冒发烧就得往医院跑,这样下去,本还算殷实的家,因他一人而变得生活维坚,他父母到最后大吵了一架,其母亲一气之下,背着他的两个妹妹回娘家。
谁知他母亲一走之后就没回来,柳晓风左哭右闹,其父扭不过他,就带着他去外婆家看看,而结果他母亲却早已不在那里,外婆也不承认他母亲去过。
其父气不过,当天回家来找了些人,连夜再去外婆家,却受到舅舅的阻拦,好在去的人多,把其舅舅拿下逼问下。
原来柳晓风母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