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风瑟瑟的寂寞城入口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护城河,宛如一条碧蓝的深色水带,把整座寂寞城圈在其中,而在城入口处,也是三条支流汇聚之地,最为关键的是一条暗流涌动,里面时有一些贵重瓷器从暗河之中飘出,每一件足以惊动城内宵小抢夺。
随着烟雨楼和暗香阁两股势力的强大,此处被牢牢抓在他们手中,分别在此驻扎了人,看守暗流的入口,以防宵小之人来此混水摸鱼,捞见不得光的死人之财。
午夜三更时分,年迈的更夫驼着背,蹒跚地走在大街上,敲着那报时的更锣,也催促着夜里不安分的游魂离去,也防天明时的不测。
更夫似乎年入古稀之人了,见惯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也相信冥冥之中的一切总有定数,对于鬼魂之事,难免心有所感,对于死亡的归属有了害怕,低头打更,是害怕了哪在暗中行动的活物。
城门入口处的守卫,也在这时开始了换班,熟络更夫的人,都会和更夫调侃几句,讥讽他的执着。
这夜的更夫喝了些酒,心情不是很好,平时忍气吞声的他,今晚气血翻滚,火气狂飙,才听了几句嘲讽的话,人也开始了语言的反击,把几十年的气愤一股脑倒了出来,弄得换班的守卫脸色火辣辣的,如被一个看不起的人,抽了几耳光,大手一把抓住更夫的破烂衣领,右手高高扬起,一巴掌拍向老头的灰暗无色的脸。
更夫在守卫扬手的瞬间,整个人宛如一只油滑的泥鳅,身体只是轻轻地摆动了下,便把守卫抓住衣领手甩开,突然如鬼魅般地飘进入暗流入口处,又如一片孤叶,几个旋转间沉进了漩涡深处,消失不见。
所有准备看好戏的守卫突然间傻了眼,跑到河岸边想启动机关也来不急,带班的人眉头一皱道:“二头,你没事招惹那更夫干嘛!”
二头铁青着脸道:“这特么的还是更夫吗?”
领班把手里的刀插入鞘,瞪着大眼吼道:“我说是就是,你们都明白了吗?一个更夫被打死扔进河里了知道吗?”
所以守卫也是久经江湖之辈,都点头认真地应着。
暗香楼的地下通道暗流旁,方血衣的剑刺进青年胸前一寸的刹那间,后面站在过道口的老头脸上出现了一丝阴笑,刚把手里的匕首放到怀里,突然感到两股滔天的杀气袭来。
正是方血衣和青年同时出手,一剑一匕首,在老头失神的一瞬间,同时向通道口疾飞而去,带着一股幽兰花的香味儿,宛如两道冷夜里的白色赤练,电光火石间就到了老头胸前。
老谋深算的老头,在这一瞬间感到了那可怕的两道剑锋,一股从未有过的死亡气息心间蔓延,心中大骇的他,身体突然向后一仰,才准备腾空而起时,一把宛如弯月的苗刀砍进了他的后胸。
老头震惊地慢慢回过头,只见那个在大厅里弹着古琴的少女手握着刀柄,而刀锋也刺进了其后胸,冰冷的锋芒上,一股殷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流淌,在刀柄处慢慢凝成一团,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
方血衣和青年同时从暗流旁飞起,推出了四掌,力透万钧,击在老头的身体上,只听得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只有一口气的老头,身体慢慢畏缩成了一堆血肉,只是一会儿功夫,血肉和碎了的骨头在地上化作了一滩血水,像遇到了烈火蒸腾一般,变成了一股血腥之气消失在空中。
方血衣叹了口气淡淡地对青年道:“现在利用你的易容之术假扮此人,在暗香阁暗中和那些人联络,我下暗流。”
青年道:“不行,说好是我下的,你不能乱改柳晓峰的计划。”
方血衣冷哼一声道:“你管得着?我就是想下河底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青年揶揄着表情道:“你和柳晓峰,都是好奇的主儿,也从不听劝,我也算完成了他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