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天亮了叫你啊?!”
“万一少夫人心软了呢。”都两个时辰了,什么气也该笑了吧,他堂堂徐家大少爷,这样地下三四的给女人认错,少夫人就是有天大的怒火也差不多可以了,他再等等,说不定少夫人就唤他进去给少爷松绑了。
戏珠闻言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没有说她觉得小姐不会半途放姑爷下来,小姐不是那样的人,但想想,万一呢,便没有开口。
月色慢慢的淡了,戏珠手里的暖炉没了温度,一声微弱的鸡鸣远远的传来。
辞诡傻眼的等了一晚上,他想着莫风少爷自己下来了,要不然少夫人能看着少爷吊一个晚上!?
端木徳淑猛然惊醒,睁开的眼睛有些找不到焦距,察觉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晚上的事顿时浮入脑海。
端木徳淑没有睡所长时间,只是刚才不小心哭着哭着睡着了,想起徐知乎,她急忙抬头,但又觉得自己不争气,咬咬牙,不冷不热的看过去。
徐知乎吊了一晚上,脸色有些苍白,神色憔悴,如果是以前吊一天一夜也没有问题,这些日子以来压在他身上的事多,加上她离开,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休息,此刻也有些支撑不住。
端木徳淑见状,急忙急忙起身焦急的让辞诡把他放下来。
片刻。
徐知乎脚步‘坚定’的站在地上,不动,等着身体的知觉回暖。
辞诡和戏珠又退了出去。
端木徳淑看着他倔强的不让人帮助的样子和发白的脸色,顿时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可是想到自己那晚……她又让自己冷下心来!这次轻易的原谅了他,他只会觉得他自己没有错:“疼吗……”端木徳淑看着他的手腕,乌紫一片,声音微颤,她好像做的过了,可想想,她心疼什么,那天她的教训更深!凭什么好像自己错了一样!
“不疼,还生气吗?”徐知乎语气平静,看向她的目光柔和包容。
端木徳淑为数不多的愧疚心顿时决堤,眼泪瞬间流了一下,顿时心疼的扑过去!
徐知乎抱着她两人纷纷摔在地上,徐知乎在下,端木徳淑在上。
端木徳淑抱着徐知乎的腰开哭:“都怪你不好!你不好!”说着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你太过分了——”
徐知乎任她打着,恢复些力气的手臂紧紧的将她圈在怀里。
端木徳淑顿时觉得身体像被铁器锁住,坚实有力,怎么也挣扎不开,打累了,头埋在他胸口无声的哭泣。
徐知乎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因为昨晚的事,好有几分不自在的心,因为她此刻安安静静的靠在他怀里烟消云散,感受着她依赖的妥协,紧绷了几天的心神终于落地。
……
“我让你吊你就吊吗!都青了。”端木徳淑抱怨的边帮徐知乎揉着手腕上的淤青边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一旁的辞诡看着少爷什么都不说的安静神色,目瞪口呆,急忙移开目光,他……他还是第一见少爷受了这样的屈辱还如此温顺的让人拿捏,就是老爷夫人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真的不请大夫看一看吗,万一伤了筋骨怎么办?”端木徳淑握着徐知乎的手反复检查着他的伤害,越看越心疼,越想昨晚越过分,他的手多好看,能写多少文章,能让多少人倾倒,结果被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端木徳淑越想自己越不对,越看越心里滴血,垂下头,嘟起嫣红的唇瓣,轻轻的吹。
徐知乎短时觉得一股难言的痒意从尾椎骨窜起,急忙让自己没有在岳家失态前将手抽回来,冷静的开口:“没事了,我还要去衙门先走了。”说着快速站起来!
“怎么会没事?”端木徳淑心疼的追出去,想着早起整理院子的下人,又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你的手怎么写字。”
不至于连笔都握不住,不信她可以试试,但场合不合适,徐知乎走出两步,又急忙停下转过头目光执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