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反应也没有,顿时烦躁的移开目光,端起一旁的茶杯一饮而尽,瞬间险些没有吐出来,酸的他面部神经僵持着都忘了动弹。
欣圆见状下了一跳,才想起娘娘刚才要了一杯酸枣茶,说是酸枣茶,里面肯定放了其他的酸物,娘娘口味又重,相爷这种喜食清淡的热一杯下去,效果可想而知:“快!快!给相爷倒杯清水!”
欣圆愧疚不已,相爷您可千万别胡思乱想,这是意外,意外,奴婢不是故意的啊。
端木徳淑听到动静,微微转头说看他一眼,又移开目光,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的天,一杯那么酸的果茶下去,脸上的神色还能绷的这样整齐,也就是他了。
徐知乎硬撑着嘴里的酸意,舌头发麻,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如今两颊都打不开一般。
徐知乎浅浅的喝了一杯清水。
冬阁殿内再不敢有人自作主张,安安静静的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静谧的氛围在两人间流转,烧灼的暖风透过暖道在室内蔓延。
两个不太熟悉的人,在最私密的空间里静静的待着,既不突兀、也不温馨,暖风偶然浮动,熏的人昏昏欲睡。
明珠处理完手边的事进来,身上的雪已经在桥廊里抖落干净,一路走过来,仅有的寒气也散了七七八八,她掀开帘子进来,被房里的气氛冲个激灵。
看到相爷坐在一旁,又突然懂了这诡异的静谧,不禁放轻脚步,急急向娘娘走去。
端木徳淑回过头。
明珠皱着眉,将十一皇子的病情说了,一开始只是小风寒,用了几服药后症状减轻了些,飞霞宫便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昨夜开始咳嗽,女医看过后,熬了一剂药,本以为第二天就没事了,谁知道今早便止不住了,林姑姑担心出事,知道娘娘对皇子公主们关心,才冒险进来求太医。
太医已经诊过了,先开了三贴药,担心十一皇子晚间病情恶化,就留在太医院了,让飞霞殿的人有事就去叫她。
端木徳淑闻言看向明珠:“太医留下了?”
明珠点头:“回娘娘,是的。”
那就不是小事了,大过节的,若是没事,他大可以开药后离开,定然是担心变数才没有回去,端木徳淑起身:“拿本宫的裘衣来,本宫去飞霞殿看看。”
“娘娘,您身体还烧着呢,这外面天寒地冻的,您再招了风——”戏珠极力制止。
徐知乎也有些不悦,这是药还没有吃够,觉得自己身体好着呢。
“都愣着做什么!去拿裘衣!”
明珠见状,急忙吩咐欣圆准备衣物。
外面的雪都快下到脚踝了,哪是一件裘衣能管用的,棉服和汤婆子厚靴子、斗篷都准备上,外面的暖轿也停好:“娘娘不要着急,奴婢回来的时候,殿下看着还好好的。”
“本宫没有着急。”这是着急就没事的事吗,何况这么小的孩子,都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徐知乎冷眼看着一行人忙里忙外的离开,起身,眼里的讽刺一闪而过,甩袖离开——闲的她。
十一皇子的病情很快。
没有撑过大年初三。
端木徳淑身体不好,虽没有全程陪在身边,也是在飞霞殿里守了两天两夜后,亲自看着孩子走的。
宫里的红绸落下,整个后宫的气氛一夕间低沉下来,发生这样的事,各宫的姑姑和皇子公主的生母一瞬间对孩子们都珍视起来,仿佛才想起来,即便是小小的风寒也是会要了命的。
尤其十一皇子不同于出身便身体不好的二皇子更不是胎中有疾的大皇子,若是那些个皇子当初去了,后宫纵然唏嘘但也不至于多有同感。
可这十一皇子,是健康足月,又照顾的妥妥帖帖的皇子,病情也没有耽误,只是染了风寒说去了就去了,怎么能不让各宫小主的奶娘、生母多三分小心。
太医院担心再出事,排遣各自的徒弟到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