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之毅密谋皇位多少年?”
少忧想了想:“不知道。”
徐知乎无奈的笑笑,懒得搭理他,宗之毅从小便不被重视,母族身份不显,朝廷腐败不堪,宦官当道。
后宫之中没有母亲庇护的孩子,过的还不如得势大太监的徒弟,老宫女、寺人们心情不好了,在语言上呛他们几句说些难听的话更是家常便饭。
宗之毅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他心里能脆弱到哪里去,又不是金尊玉贵的养着,没经历过什么事的。
在徐知乎看来,他如果从小就是一位心气高的皇子很多肮脏不堪的手段他见的只会比别人多不会比别人少,从高位跌下来又如何,本来便是一无所有,他不会连这么一个蛰伏的优点都忘了。
只不过是徐知乎不在乎宗之毅是真疯还是假疯罢了,真疯了,就疯了,假疯了,不是也要疯着,结果不过是有朝一日他突然跳出来一把把自己掐死。
可这要等到,他蓄足力量的那一日,在那一日到来之前,他不是一样要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疯着。
他要的就是宗之毅老实本分不挑事,他‘疯着’的这段日子恐怕会把这一点做的很好,这不是很好吗,何必计较他是真的还是假的。
至于被反扑,不就是死,等宗之毅蓄足力气的那一天,还说不定是什么结果,何况生死,他也不是很在乎。
就是别忘了自己死后,自己身边的这些人把小仙给他一起送下去就行,活着做什么,让宗之毅出气吗!
所以徐知乎从心里隐隐是有些期待,小仙不得不‘殉情’的结果,想想,便觉得日子很有盼头不是吗。
至于子女,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的,能给的都给了、能教的都教了,最后他能做到哪一步就是他自己的选择,若是有能力的自然平安一生;如果是个个心慈手软、优柔寡断的,哎,旁边还是给他留个位置的好,免得便宜了别人。
少忧看着主子心情不错的落在最后一笔,莫名觉得自己可能问了一件对相爷来说很好玩的事,被人当笑话取笑了?可,有什么可高兴的?
“老夫人,相爷来抱小少爷了。”
徐老夫人闻言,为小算子盖上襁褓的手指,颤都没颤一下,这是她早就想好了的结果,为什么不做,何况本就是她徐家的子孙,她端木徳淑养在皇宫里算怎么回事。
徐知乎脚步轻快的走进来:“见过母亲。”
徐老夫人面颊温和,有打开襁褓上的一角,慈爱的看看里面的‘孙子’,还‘依依不舍’的不想给他:“你还亲自给她送回去,看把她能耐的。”
“是孩子抱出来送回去也是应该。”徐知乎坐下来,声音如常。
徐老夫人抱着孩子:“大过年的,你不在家里守着算怎么回事,一会若是你父亲的小辈或者门生来拜见我这个老婆子,你却不在,多好看一样,要不这样,孩子今晚就不走了,你明天再送。”
徐知乎似乎早料到母亲会这样说:“抱出来的时候孩儿与她说好的,若是今天不送回去,下个月母亲不就看不到孩子了。”
徐老夫人心中冷哼一声,威胁谁,也就自家儿子吃她这一套。
徐知乎神色温和的安抚着母亲。
徐老夫人见状,退而求其次的开口:“给他送回去也行,这样,你就不要去了,让少忧去。”
“娘。”
徐老夫人立即不高兴了:“怎么,这也不行了,我要求不过分了吧,孩子给她送回去,她还挑人,我是不是把我这把老骨头都给她,她才能甘心!”
徐知乎闻言不想说话了,他母亲明显是要不说理了。
徐老夫人见儿子不言,又‘依依不舍的’看眼孩子,再次放下襁褓上的被角:“哎,我也知道让你难做,我要不是喜欢这孩子,算了算了,孩子让少忧抱走,你是断不能见那个狐狸精的,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这个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