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被清冷明脆的声音震了一下,下意识的想抬头看看说话人的容貌。
钟玲急忙起身,知道娘娘不是真的生气,娘娘只是担心她不爱护自己的身体,而她只是想过来给娘娘请安:“娘娘,妾身该死,辜负了娘娘的嘱托,可妾身问过太医了,太医说妾身身体没有大碍,可以适当的出来走走,正巧皇后娘娘回宫,小殿下小公主也想娘娘了非要过来看看,妾身便依了,哪里知道娘娘还生妾身娘俩的气了”最后一句说的颇为小声。
端木徳淑叹口气,毕竟也三个月了出来走走也好:“以后切不可逞强,湖馨苑距离凤梧宫多远,你走过来本宫也不放心,这样,以后让人备了轿子——先别推辞,等以后小皇子生下来,你就是想坐本宫也不给你机会。”
钟玲含蓄的笑笑:“妾身多谢娘娘恩赏。”
成恩候府二房嫡女赵双萤,今天刚好十六岁,因为祖父救过先帝,册封成恩候,表示先帝会记住赵家的恩情,也承认赵家对先帝的救助之恩。
当时封的多豪爽,后面忘的也多彻底,纯碎靠先帝恩赏上位的赵家,出了一个侯爷,出了一位郡主。
侯爷便是现在赵家大老爷,成恩候;郡主便是当朝皇后娘娘的生母,离县郡主。
赵双萤眨眨眼睛,对着表姐笑笑,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大表姐在她进宫这两月没有对她特殊照顾的不讲情面之情。
端木徳淑看着她,反应淡淡,何况本来情分就淡。
她十三随后因为大哥和大表姐的婚事无疾而终后,两家就不怎么来往了。赵双萤那时候还是一个七岁的毛头丫头,她出嫁在外八年,有什么情分。
赵双萤歪着头偷偷的对表姐笑笑。
端木徳淑颔首,算是全了祖母的脸面:“桑儿进宫也有几日了,可有什么不习惯的。”
沛桑儿急忙起身。
赵双萤心里顿时有些不高兴,表姐太托大了,当初有错的是大伯母跟她家有什么关系,何况她才是她的亲人,以后也会跟她站在一条线上,表姐不笼络自己,跟沛国公家的女儿说什么话。
徐知若趁沛妃说这话,抬头看了皇后娘娘一眼,心神一震又垂下头,好容貌,不愧是当年让京中一干子弟为止倾倒的端木大小姐,如今二十有三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徐知若心中苦笑,当年她不屑进宫,如今进来才发现,宫内的人何须她的不屑,恐怕当年皇上根本就没有在意过是不是少她一个‘迂腐’之女,就如选秀时他也腾不出时间看她们一眼。
是她浅薄了。
可和一群正直年龄的小姑娘坐在一起,她也同样披着十几岁的皮囊,可还是融入不进去一般,微微的不自在。
端木徳淑听桑儿说完笑笑:“习惯就好,有什么用不惯心爱物跟内务府中,让他们去你家里取来,总要你开心了才好。”
沛桑儿多日离家,又遭皇上莫名其妙训斥,正是心里委屈的时候,见皇后娘娘突然这样说,莫名的有些想哭,她好委屈。
但当着这么多人,她已经闹了一次笑话,断不能让人看了第一次笑话,强忍下眼泪,恭敬的行礼:“多谢皇后娘娘惦记,妾身感激之至。”
端木徳淑见她这样,也不敢再强说什么:“嗯,坐吧,都是一家人不用客套虚礼。大家都试试宫里几年新酿的苦杏茶,口感还是不错的。”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端木徳淑趁着众人喝茶的空隙,目光大概扫所有女孩一眼。因为年纪小,多少能看出点每个人的小心思,好在也是心思,过几日懂事了也就稳当了。
只是目光落在从三品徐修仪身上时停了一下,徐家二房出身,即便这样那也是顶级书香之家了,端木徳淑点点头,这位修仪的做派在一众女孩中最稳,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