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配王爷也算金玉良缘,望王爷考虑一二,若有人长伴身侧,也好安本宫惦念之心。
端木徳淑收起笔,看着上面每一个字,忍不住又想揉碎了扔的远远的,跟他费什么话,给他说亲还像求他一样。
端木徳淑最终没有揉成团,只是放下笔,把信装在信封中,依旧没有封口,叫过站在门扣的品易:“交给乾心宫,殿前大领事离公公。”
“是。”
端木徳淑看着他退走,心里的焦躁莫名的平复一些,他想她知道的,她已告知收到,希望这件事能这样结束
“禀皇后娘娘,储秀宫把众位主子的画作送来了。”
“放在外面吧,传众位娘娘。”
“是。”
端木徳淑把这件事抛在一旁,起身去忙。
雷冥九收到信冷厉的气场莫名的柔和一些,不禁挥退商议换防的将领,高大的身躯坐在扩建一倍有余的座椅里,雄壮的身躯c深邃的眼眸,无比温柔的看着桌子上的信件,仿佛她的人就坐在这里,像这封信一样包裹着糖衣对着她微笑,其实坐在桌子上的心上人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可那又怎么样,只要是她,什么样都是好的生动的,得到太轻易的人们,怎么会明白他的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介意,凡是她的都想接受,都想拿来看看。
徐知乎自始至终什么都有,皇上一开始就是她的丈夫,他呢——
所以,小仙里面写了什么都是蜜汁,至少她肯为他写些什么。
雷冥九看着开启的启封,不自觉的笑笑,她学他。
雷冥九迫不及待的想拆开,看看她写了什么,又舍不得怕打开了一会就看完了,不如这样有期待性。
所以雷冥九就这样看着,像一座巍峨的大山缠绵的看着山脚下经过的形形色色人生。
不过,雷冥九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把信从信封中取出来,淡淡的香气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轻轻浅浅的萦绕在他鼻尖,选用的宣纸也是宫中的贡品,相比墨汁也是她常用的上好墨石,该说她故意的,还是自信到他这条线不会出问题。
她如果在他面前,他一定抱抱她,谢谢她的信任,不过就快了,他很快又能抱到她了。
雷冥九打开信纸,墨香越加浓郁,冲淡了一些她沾染在纸上的室香。
雷冥九看着她的字迹,月余不见,甚是想念,想念的连纸上隐忍c努力的安抚都真诚无比。
纸上的字迹并不多,一目扫过去就能看完。
雷冥九还是摊着多看了几遍,把一些不顺心的字去掉,剩下的就当她的真心,或者把不顺心的捡起来,再反复换换位置又是舒心的词句。
总之,只要是她写的,就是最好的,不好的也是好的。
雷冥九突然拿起笔,摊开纸——永不悔c永不弃c绝无不忠——力透纸背,直入人心,钢如玄铁,字如其人!
雷冥九写完,心满意足的放下笔,又温和的看这封信,她肯定会生气的,虽然他一点也不想她生气,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每天都能开开心心,不想俗物,不尊俗务,可他知道他做不到,因为她不喜欢他。
——对不起——
雷冥九把信纸重新折起来放入信奉,反复摩擦几许,才叫来一旦,让他把信送出去。
凤梧宫内。
端木徳淑已经要睡了,长发散下,人已经坐在床边,刚要熄灯,品易捧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端木徳淑看眼信奉,瞳孔立即有些紧缩,但眼帘一眨,已经恢复如初:“呈上来吧。”
品易上前几步,一双凝如白脂的手,指尖点着一缕丹青,骨节分明c纤细柔亮,带着丝丝缕缕的香气接过手里的信件。
品易垂首,退回刚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