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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鳞城是苏国的边城,虽然是边城,但却不是什么穷乡僻壤。

    家家户户以暗黄色的琉璃瓦封顶,就连城门也不例外,几乎成为了一种风俗习惯。远远望去,就好似整个城市披上一件金色的铠甲,阳光下越发熠熠生辉,这也是金鳞人自诩富甲天下之处。

    只是这一切的市井繁华都与有苏无关,他只是金鳞城里为数不多的一个乞丐。

    有苏,这个奇怪的名字是如何来的,要从他还是个襁褓婴儿说起。

    老乞丐在大桥下的水边捡到的他,往这孩子脖子上摸索出个金锁,刻着苏字,便叫他有苏。

    老乞丐没有姓名,也没读过什么书,却自己取了个惊天地泣鬼的名字,叫有钱。虽是俗不可耐,但还算直抒胸臆。却不料事已愿为,做了一辈子落魄叫花,穷的叮当响。

    见有苏脖子上挂的金锁璀璨生辉,怕是价值不菲,就跑去当铺以个白菜价当了,却还沾沾自喜。

    一来终于有点余钱,可以淘淘小生意,不用再过叫花子的日子。二来看着这娃娃生的漂亮,眼睛大而水亮,见了自己,也不哭也不闹,反而稚声笑着揪了揪自己的脏胡须。

    有钱不想自己年逾半百,老来得子,虽不是亲生,但给自己带来了个金锁,越看越喜欢,就收养了起来。

    有钱拿了当铺换来的银子,租了个小铺子做起豆腐生意,也不知是不是时来运转,天遂人愿,这豆腐生意倒是一年比一年好。

    有苏在有钱眼里,就是天上掉下的福星,让他一眼可见到头的日子忽然焕然新生。而自己已经年逾五十,就算再娶妻,想膝下有出,怕是也难了。对待有苏就更好了,虽然做不到大富大贵,倒也是衣食供应不缺,比亲儿子还亲般养着。

    只是随着日子越来越好,有钱的眼界也渐渐不在是当年的水准,越是发现自己当年当铺里当出的金锁实在蠢笨,那金锁色泽纯正,刻字娟秀,花纹细腻,哪里会才值那点银子。心中不快,便常去当铺吵闹。

    俗话说店大欺客,那当铺乃是金鳞数一数二的大典当。自然不会把他一个卖豆腐的放在眼里。且成年旧事,早不知那金锁在谁人那走了多少遭了,谁还管有钱嘴里嚷嚷什么。一来二去闹得烦了,掌柜的一怒之下,竟让人夜里悄悄地拦住有钱,狠狠的打了一顿。

    有钱年逾半百,哪里受得了这番拳脚,能拖着身子爬回家,已经快把最后几口气给用尽了。

    有苏搀着他才躺下,就是一顿有气无力的咳嗽。有苏跪在床前,双手握着有钱干瘪的手掌,看着他身上多处的伤口,似那不旺的泉眼,有一下没一下的冒着鲜红的血,只是像快流干了,越发红的发黑。

    有苏两眼血丝,泪珠直落。嚎啕道:“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爹你挺住,我去找大夫。”

    说完,就要起身往外冲。

    有钱听的那声爹,挣扎的扭头看着自己这个便宜儿子。眉清目秀,唇薄齿白,虽还有些稚气未脱,但眉宇间英气十足,生的竟如此的好。

    他心里叹道:这娃儿哪里能是我这花子的儿子呢,若不是当年私心卖了他的金锁,只怕也能找到亲生父母,是大富大贵的命,终是我的贪念误了他,也害了自己啊。

    有钱似回光返照,原本近乎空洞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神彩,一把拉住有苏的袖子,有气无力道:“别找大夫了,我自己的老骨头我自己知道,阎王要我三更死,谁敢留我到五更。”

    他伸着枯槁的手,想摸摸有苏的脸,却感觉那距离这么长,要的力气那么多。再看看自己这手,像久经风吹日晒的粗糙树皮,哪里配得上摸有苏那白嫩的脸庞。

    “自作孽不可活,当初若不是我把你爹娘留给你的金锁当了,你便还有一丝希望找到你父母,享天伦之乐,过富贵日子。是我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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