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淑沫点点头,“那他想要做什么?”
“不知道,不过暂时应该不会是敌人。”他顿了顿,“时候不早了,明天我们还要赶路,你上床去睡觉吧。”
“那你呢?”她的双眸熠熠闪烁着,烛光为之蒙上一层氤氲,还是残余着一丝忧心。
“今晚我就睡在外房的睡塌调理内息。”他道,起身就要往外房走去。
“喂——”她还是担心,为什么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了呢?好似带了一些淡漠和疏离,甚至有一点若有似无的警戒。
心中不禁叹息,他和她之间,本就不是友好的关系呀!
就在离轻在小榻上坐下之时,房外又响起了慕容斌询问的声音。
离轻睁开眼睛,眉头紧蹙,何淑沫让他不要说话,随之应对了一番,他便离开了。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那是自然。”她笑笑,“我学东西向来是很快的。”这一点,她很自豪。
“那好,以后我再教你一些有用的东西,可好?”他想了想道,或许以后他还需要她的帮忙。
“好!”想到能学点东西,她自是高兴,一来旅途不会太无聊,二来也不知道前途如何,学点有用的东西防身总是好的。
欣然答应,忽然觉得刚才的觉得他变得警觉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她刚还想说些什么,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调理内息。
和亲的队伍过境,早有等候已久的迎亲使者接待。他们态度恭谨,丝毫不敢懈怠。
天祁国嫁公主,虽然嫁出的只是赐封的王爷之女,嫁的也只是一个沧溟国的王爷,并非国君,但是看着今日如此隆重慎重的架势,两国皆是给足了彼此的面子,除此之外,邢御枫在沧溟国的地位也可见了一斑。
只是,来人有朝中之臣,那是皇帝钦点办差的大臣,却不见王府中有族人赶来,照理说皇帝如此殷切,那么睿王府的人更该热络才是,却不想
这又代表着什么?
知晓此事之后,离轻便冷凝了态度,好似对邢御枫颇为抱怨,负气甩袖回到了沧溟国安排的驿馆行宫里歇息,并吩咐下去,不接见任何人。
这一切,看似是小女子被夫家下马威耳后所生的怒气,但是何淑沫知道,那不过只是离轻避开众人有意无意的窥探而顺水推舟罢了!毕竟她是异国公主,钦命而来的大臣除了迎接之外,总有些不能外道的使命。
不过,这一切都被离轻抛掷脑后了。他既然不管,何淑沫自然不会自寻烦恼,而且这暂歇的行宫里一切吃穿用度都是取当地最好的,沧溟国确实也待他们不薄。
离轻自然不会以为这般自己便是一切无虞的,踏着他人的国土,他也只空有一个公主的头衔罢了。却不知道这极尽恭敬的场面是不看僧面看佛面——邢御枫的结果,还是出于对天祁国的尊重。不过既然有益无害,那么何乐而不为呢?毕竟如此的结果也算是两国间最恭谨的谦让。
只是——从来不会去想那么多复杂的事情,何淑沫心中好奇的是,自从进了沧溟国国境,离轻便更是神出鬼没,对她也是讳莫如深。
自然由她在房中假扮他的声音,留下默离守候在外面,而他自己,总是在消失大半夜之后又神不知道鬼不觉地回到了驿馆,白天赶路则是他歇息的最好时候。所以她白天在马车里就有些闷,因为除了看看书,找不到说话的人。
又是一晚,典雅的寝房内异常的安静,而离轻又不见了踪迹,她又睡不着,只得来回踱步,不知道做点什么好,蓦地又看到了挂在一侧的新娘嫁衣,心情又有些蠢蠢欲动,既然他不允许她穿,那么她就偷偷穿,只要在他回来之前放回原位,那么就谁也不知道。
披上嫁衣,长裙曳地,织锦披帛,尽显风华,看着镜中的自己,何淑沫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不禁噗嗤一笑,自己并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