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来的人,统统退了出去。
被称为莫离的女孩终于缓过神来,抬眼回望中年男人,心底竟升腾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
中年男人居高临下:“莫离,希望你能自爱点,日后别以晓佑的遗孀自居,我们何家,还是要脸的。”
搞不明白自己是谁,就够糟心的了,这连打带骂,外加人格侮辱的,更是火上浇油――妈的,欺人太甚!
“原来,你们也要脸呀!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人才会在意那东西呢。”
中年男子倏地眯眼:“也在夜店混了几年,居然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通,好,敬酒不吃吃罚酒,等着吧。”
撂下话,转身就走。
舅妈急眼了:“哎,亲家,不对不对,何董事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莫离那死丫头一般见识。”也不管莫离,小跑着追出去了。
医院正门外,一连停下十几辆高档轿车。
瞿让从后面的轿车里下来,他是被领导临时抓来‘慰问来本市旅游的罹难者家属’。
走在他旁边的是兄弟单位的朋友,一个还没搞清楚状况:“这旅游局的事,跟我们什么关系啊,假期都给取消了。”
“人家何氏的二少爷赏脸过来玩,居然把小命撂这了,领导哪敢怠慢了?”
瞿让没心思理会他们的牢骚,视线一转,竟瞥见个了十分眼熟的挺拔背影,心头一动:他怎么也来了?
四下瞅瞅,没人注意,趁机脱队,三两步跑过去,伸手拍上那人后肩。
“赫瑄。”
却没想到,那人一回眸,竟叫瞿让呆愣当场。
这背影,这步调,真真像极了关赫瑄,然而,这确是个比关赫瑄更为精致的男子。
他也拥有一双桃花眼,却比关赫瑄更亮,比关甯更媚,白璧无瑕的肌肤,朱玉莹润的唇瓣,惊
艳过后,不由喟叹: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真他妈造孽!
哦,他的声音也悦耳,清靡沉冷:“有事?”
唤醒沉浸在美
色中的瞿让,连忙尴尬赔笑:“抱歉,认错人了。”讪讪缩手。
可*美男连句‘没关系’都不说,扭头就走。
瞿让由尴尬转为愤怒:帅哥了不起啊,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谁没见过帅哥,沈夜比丫个黄毛小子有味儿多了好吧,沈夜那厮更拽!
先前挨着瞿让走的牢骚兄和八公兄悄悄靠过来,八公兄惊叹:“哥们居然认识何大少?”
瞿让迷糊:“什么何大少?”
八公兄的小眼睛转啊转:“就是你刚才打招呼的那位,何氏餐饮集团的大少,难道你竟不认识,瞧着蛮亲热的。”
牢骚兄质疑八公兄:“我听说何家大少十来岁就出国了,这些年压根就没回来过,你怎么知道这是何大少?”
八公兄十分鄙夷牢骚兄:“你真落伍,没见过大少,还没见过二少么?难道不知道何大少跟二少是孪生兄弟,二少现在搁太平间里躺着呢,这青天白日出来晃荡的,肯定就是何家大少了。”
牢骚兄摸摸鼻尖:“真是好命,长得这漂亮,现在又是何以恒唯一的法定继承人,身价上百亿呦,老二没了,何以恒今后还不得把这大儿子当大熊猫一样供奉着?”
八公兄嗤笑:“这小子从前也比大熊猫金贵。”
瞿让默默地戳着从心底冒出的酸泡泡:这毛头小子至少有一点比不上关赫瑄那无耻痞子,关赫瑄那张脸,看上去,还是够爷们的,瞧瞧这小子那张脸,比娘们还漂亮,老婆都不好找!
何家大少推开vip病房门,先前诟病莫离的中年男人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由冷漠渐渐转为激动。
沉稳干练了一辈子的何董事长,再也绷不住那根弦,哽咽:“晓佐,你终于肯回来了!”
躺在病床上的贵妇慢慢睁开眼,见到站在床边的何大少,霍然坐起身,伸手死死拽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