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欧阳兄。”
抢在陆念琛还没发作之前,唐宋立刻把他们两个气场不对盘的隔开,一手揽过欧阳旭,和他咬耳朵,说,“你是以沫儿时的玩伴对不?现在住在外婆家,可我们也是和以沫从小玩大的,你不放心我们,我们也不放心你啊,难道你不是男人?!”
他话用玩笑的口吻说,让人气都生不起来。
欧阳旭也是个喜欢嬉笑的,乐呵呵道,“我和小沫关系单纯,再说外婆不在家,我当然有份要照顾她,大家几十年的邻居了,刚才我爸也特别嘱咐过我,况且”
回头扫了陆念琛一眼,他又道,“我想哪个女孩子都不愿意和一个把自己扔在教堂拒婚的男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吧?对吧,小沫?”
夏以沫一愣,也不知是天生奴性还是怎么的,还是先去看陆念琛,他的脸无意外更黑了。
也是从小到大,除了她之外,好像第一次看到有人那么不客气的下他的面子。
不得不在心里对这个已经没多少映像的儿时玩伴打心底的佩服。
“那个”她视线尴尬兼为难的在他们之中来回扫荡,好难下决定
感受到她目光里的纠结,陆念琛冷冷一笑,只问道,“走不走?”
他对她就是吃死了,说到底还是把她看成是自己的,那股霸道劲从来都没减少过。
这是最让夏以沫生气的地方,明明今天他都在第一时间为她跑来了,为什么不肯说句软话?
再来,她也忽然清醒,由始至终她抵触的不是陆c夏两家没问过她意见的婚礼,是陆念琛的态度!
不管他做得多么妥帖,看似为她着想,但其实都是以他的目的和利益为出发点。
她的反抗,完全是条件反射。
他拒婚不娶她,说来好像是她的不是,是为她好,可再往深处想,他还不是不想委屈了自己!
想到这里,夏以沫也淡然了,再不需要纠结,整个人只差没轻松的笑起来。
走不走?
现在他们又没关系,要有关系也是平等起步,她凭什么要和他走?
“好困”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呵欠,再揉揉眼睛,夏以沫眯着眼看欧阳旭,轻描淡写的说,“回家了。”
罢了她自己先往外婆家方向走,别说陆念琛,连唐宋都没搭理。
任凭背后眼刀狂飞,她不甩!
半响,站在派出所门口,唐宋想笑不敢笑,强忍不发的酝酿了好久,才对陆公子开口,善良的建议道,“要不今儿晚上就算了?”
人都走了,还能怎么样啊!
这姓‘欧阳’的程咬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全盘计划都被打乱。
幸灾乐祸的人暗自里觉得,人来得真是时候,给陆家这位自命不凡的主儿长个教训,增加几分危机感,好事啊好事!
好欢乐的事!
路上什么话也没说,回家之后,欧阳旭和夏以沫道了晚安,他去厨房煮宵夜,接着到小客厅看球赛调时差去了。
老老实实,挺让人安心的一个人。
欧阳旭是在苏镇长大的,他们家和夏以沫的外婆做了几十年的邻居,要是小狐狸一直住在这里的话,他肯定才是她当仁不让的竹马。
他的父亲是镇上派出所大队长,而他早早的考了出去,上了公安大学,毕业后被民航培养成了一名飞行员,如今也算个高富帅了,一个月有大半时间飞国外,这天刚好休三天,就回来看看。
几年前年因为大嫂生了,他又不常在家,他的卧室就被改成婴儿房。
所以偶时回来,只能住在小客栈里。
外婆好心,收拾了一间房间,让他到自己家住。
这样的情况已经有三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