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你咳嗽可听着好几天,还不行?没吃点药吗?”
祁白若见没什么正事,不置可否地点下头,又走开。撒了几声闷咳后,掩进他的办公室。
叶妮完全停了脚步。“晓闻,我不去办公室了,我想去趟卫生间”
“噢?噢。行,中午别走哈?”
“噢。”叶妮随便应着,转身回走。
下午,仍然任康代上,祁白若没有出现。
第二日,换了另两位同事来。叶妮等他们回去后,侧面探得,也没有祁白若授课。
叶妮有点再按捺不住自己,打车往电视台去。祁白若突变的形象和那从深肺里上来的咳嗽声,搅得她不得安宁。
走在熟悉又透着异样的走廊里,叶妮心跳得像胸里有只小鹿在撞。她不想见到祁白若,可又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走向的是祁白若的办公室,可走到祁白若的办公室时,她脚步却又一下加快,几乎小跑着跑过去。
叶妮没有勇气停到那个门前!
前面是卫生间,叶妮准备从卫生间附近的楼梯再走下去。
却,从卫生间里传出一阵咳声。站住了。听着,一声声咳得她心紧。
祁白若走出卫生间,迎面竟是叶妮,半声咳愣是噎在喉间,没出来。但很快,从胸里反馈出更剧烈的信息。一串长咳。
祁白若没多停留,捂着嘴巴,从叶妮面前走开。身后响起一声询问:“你,去医院看了吗?”
祁白若仿佛没听到,脚步没停,继续走开。
叶妮凝起两眼水雾,下楼。祁白若脚步滞住,回头看向拐下楼梯口的身影。忽然,飞起脚步,奔回办公室,提了包又出来,从附近另一处楼梯跑下楼。
殊途同归。
大厅里,眼球轻撞下,弹开,祁白若先往楼下停车场走去。叶妮犹豫下,跟上。
祁白若坐上车,车外的叶妮瞪着两只大眼晴片时无措。他发动车时,犹豫下,去打开他的车门,上去。
祁白若只送出一声闷咳,唇下一咬,咽下去样子。开车离开。
沉默着,只是车行。
最终先叶妮开口:“你去哪?”
“你去哪。”他又把问题送回来。
“去医院。”
又沉默。
车,行去医院。
医院中,两人之间始终几分怪异,似乎没有了多目的分离与隔阂,也不是以往公众场合下疏离状的祁白若和叶妮。
叶妮跑东跑西挂号,交钱,然后拽了一脸淡漠仿佛与他无关的祁白若进诊疗室。
医生看过祁白若的口腔后,喷声,“都化脓溃烂成这样了,你不疼?刚来看!”
祁白若没答。他觉得疼,可疼着这儿,心的负担好象轻一点,能够帮他熬过那些夜晚去。
“最近发烧了吗?咳嗽吗?”医生继续问。
祁白若又咳嗽上。
叶妮回答:“咳嗽。发烧了吗?”她又问向祁白若。
祁白若想想,似有似无。“记不得了。”
叶妮与医生都无语。医生边开处方,边道:“咽喉炎。听咳嗽声,应该有点支气管感染。化个血,没其他问题,挂几天吊瓶”
叶妮一一应着。
抽血,银针扎向祁白若的指肚时,叶妮不禁裂一下嘴,将头往他怀里藏。再抬起头看他是不是也痛时,望到,一直淡漠的两眼里,有些柔柔的暖意,注视着她。
叶妮心里,某种情绪一散,又垂了眼皮。
祁白若第一天的吊瓶顺利输进体内。
离开医院夜已深沉。
坐上车,祁白若不说话,握着方向盘,只等。等着叶妮交待,去哪。
叶妮久等不到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