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鞑男人刚进小院,木玉就迎了出来。跪地扣头问候主人。鞑鞑男人冷冷的说:“起来吧!”
苦儿本要上前扶起,但木玉已站起来,跟着鞑鞑男人进了屋。木玉轻声问:“吃了吗?需要做饭吗?”
鞑鞑男人没好气的说:“带着一个不知好歹的,能吃好吗?”
木玉看了一眼苦儿,似乎明白过来:“饭庄刚送来了糕点,您先吃点,我去做饭。”
木玉去厨房,苦儿也跟了进来,再也不去正屋。
鞑鞑男人吃完饭,就喝起酒来。喝了几口,酒葫没酒了,就喊:“木玉拿酒来。”
木玉答应着从厨房拿酒过来。木玉刚想退出去,鞑鞑男人从外衣兜里掏出个箜竹对木玉说:“去拿给她。”
苦儿坐在侧屋床沿想着心事,木玉走到跟前,把箜竹递给她,说:“主人给你的。”
苦儿愣了一下,想起了白天在乐器店的事,看来是自己离开后鞑鞑男人买的。
苦儿想拒绝,但又不知如何拒绝。想到箜竹也是联络族人的一种方式,就留了下来。
木玉对苦儿说:“吹一曲吧,让我听听。”
苦儿吹起了箜竹,凄厉c幽怨而绵长,在夜空中飘荡。
鞑鞑男人突然烦躁起来,拎着酒葫走出院门,不知去向。
木玉看着鞑鞑男人醉酒走出去,想要阻拦,但知道是徒劳。
木玉帮苦儿洗浴完,换上了新买的睡衣,安排苦儿在侧屋睡下。木玉睡前点了支安神香,然后在苦儿身边睡下,但没睡着,听着屋外的动静。
木玉正如苦儿所感觉到的,她不是鞑鞑男人临时雇的,她跟着这个鞑鞑男人已很多年了。在她的心里这个鞑鞑男人就是一切,她的心里只有他。木玉说自己是雇来的,无非是为迎合主人现今的身份。
到了半夜,鞑鞑男人回来了,踉跄的走到正屋的床前,倒头躺下。不一会儿,又坐起来。
木玉听到自己的主人向侧屋走来。木玉坐起时,主人已到床前。主人根本没有看她,而是死死盯着沉睡中的苦儿。
木玉知道主人是为苦儿而来,站起身走到院外。
主人从来没有到过下人的房间,今生主人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
鞑鞑男人躺在了苦儿身边,把她轻轻搂在怀里。苦儿没有被警醒,是点了安神香的缘故。这个安神香是自己的家族制作出来的。苦儿总是睡觉呓语,睡不踏实,木玉特意点上的。
苦儿醒来时,天已大亮,屋里一个人也没有,苦儿有些纳闷,自己从来都起的很早,如今怎么了,跟自己的身体虚弱有关吗?苦儿看见了床头的安神香,似乎明白了。
木玉过了一会儿进来了。看到苦儿醒了,帮着苦儿洗漱,并告诉苦儿:主人晚些才回来。苦儿听后不以为然。
苦儿看鞑鞑男人不在屋里,就故意问木玉:“喝酒的钱没有了,他是不是去找打黑刺的地方了?”
木玉看了她一眼,不理她。
苦儿继续说:“这里的城主一定有钱,带我到他府上打黑刺,一定能挣大钱。可不知城主府邸在哪?”
木玉又看她一眼:“瞎说什么?主人没那心思。主人去城西见朋友去了。”
苦儿故意又问:“城主府邸不就在城西吗?”
木玉:“在城东,在东山脚下。”
苦儿随便应付一声:“嗯。”就走开了。
天快黑的时候,鞑鞑男人进院来,苦儿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吹箜竹,苦儿看鞑鞑男人进来,停止吹箜竹,站起来想走开。
鞑鞑男人对苦儿用命令的语气低吼道:“站住。”
苦儿停下来看着他。
鞑鞑男人又命令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