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看着乱成一团的御花园, 皇帝顿时皱眉。
还没等人回话, 皇帝身后便有一道影子如闪电般冲到沐萦之身边。
“萦萦。”看着满头冷汗的沐萦之,白泽一向冷硬的脸庞显出了无比的着急, “出什么事了?萦萦,你怎么了?”
“我想回家, 白泽, 带我回去。”沐萦之见到白泽,眼角终于涌出了热泪,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两只手紧紧搂着白泽的脖子。
只有在白泽的身边,她才不会那么害怕。
白泽见她这般脆弱痛楚, 不知是谁伤她至此,可萦萦这般模样,他哪里顾得上追究。
他目光一凉, 冷冷环视一圈周遭的人:“伤我妻者, 必手刃之。”
白泽是从尸骨堆里杀出来的将军, 浑身上下都沾染过血气,此时他动了杀气,御花园中的众人皆是背脊一凉,有些胆小的女眷甚至腿一软吓晕过去。
离他最近的皇帝亦有一种感觉,若是他伤了萦萦,必然会死在白泽手里。
“白泽, 你放心, 朕一定会给你和萦萦一个交代。”
白泽淡淡看了皇帝一眼, 并未谢恩,抱着萦萦转身大步往出宫的方向走去。他一走,孙氏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流着泪跟了上去。
待他离得远了,众人方才缓过一丝气来,皇帝道,“郭太医,你随镇北侯出宫,务必照料好侯夫人。”
“臣遵旨。”郭太医领了旨,急匆匆地追着白泽和沐萦之出宫去了。
“请各府家眷到春华楼歇息。”
皇帝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知道皇帝这是疑上在场所有人了,心里有些冤屈,又什么都不敢说,生怕触怒圣颜被迁怒。温夫人心里不乐意,想说点什么,却被温子清悄悄拉住。
“暂且先去春华楼,若娘此时若执意离开,陛下必不会强留,可若是查不到真凶,此时就要落到温府了。”
温夫人一转念觉得温子清说的有理,她嫁给温相数年,深知夫君做派,今日之事未必与他无关,自己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于是跟在太监后头往春华楼去了。
温氏母女一走,其他人哪里还敢不走,一个个低着头跟着过去了。
等御花园中空下来,皇帝长长舒了一口气,回过头正好对上太后不满的目光。
“母后,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哀家的龙孙被人害了!”太后一说,便落了泪,一边埋怨皇帝,“哀家心都碎了,你倒好,还在这儿关心旁人。你瞧瞧白泽那气势,连你这个九五至尊都不放在眼里,再纵容下去,只怕他连弑君的胆子都有!”
“他是护妻心切才会如此,朕没得跟他计较。”
“你是君他是臣,欺君犯上,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皇帝啊,你可千万不要养虎为患,依哀家之见,尽早把他铲除了才是。”
“母后,朝政的事您就别操心了。今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沈氏和萦萦会喝下红花?”
“哀家哪里知道啊?我可怜的皇孙哦!”太后哀嚎了起来。
皇帝知道太后什么也不知道,忙伸手去为太后抹泪,“母后今日受累了,儿臣冒昧再请母后受累一次,去看看沈氏。”
“方才御医那意思,这孩子是保不住了。你先去看看明月吧。”沈明月当初是太后亲自挑选给皇帝的人,在她心里更像是个儿媳妇,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疼的。
皇帝的眼神有一丝恍惚,片刻后才说,“儿子要亲自查出幕后黑手,还请母后前去主持大局。”
“这贼子实在歹毒,竟然在明月最喜欢喝的汤水中做手脚,等把他找回来,皇帝你一定要把他做成人彘!”太后说得咬牙切齿,她一心盼着皇帝多子多福,这样才能坐稳江山。
“儿子一定会给母后一个交代。”
太后见状,这才离去。
皇帝一个人站在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