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远很随意地点了几道自己平时爱吃的菜,然后决定趁着用餐的自在氛围,跟秦岭聊一聊。
“我可是很少跟我们公司的乙方吃饭的,一般都是让下属同事去应付,不过你是个例外,因为你跟蓝风的特殊关系,我可以对你另眼相看。
按理,知道你们的关系后,你就不能再做我们公司的业务了,我们外企避讳这个,可我一直装着不知道,继续让你们做我们的物流方。
这一来是因为你的工作的确做得好,没有瑕疵,二来也算是给蓝风面子,不想影响她的工作情绪,毕竟她是我们公司的骨干员工。
上次我没坦诚回答你,其实你们之间的事儿蓝风自个儿向我承认了,她知道我发现了,而且正打算跟你们终止合同,就来找我,向我坦白承认,而且恳求我不要跟你终止合同,说泰曼是你的重要客户,如果断了,会有损你在你们公司的地位。
最后我答应了。你们到底算不算我指的那种男女朋友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蓝风是在乎你的,就凭那天她低三下四恳求我的口吻就说明了这一点,她可是极少用那种口吻跟人说话的。”
秦岭用几秒钟静静想了想杨思远这些话,感到了一丝安慰。
他还暗暗责备了自己不应该对蓝风有所怀疑,如果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男女关系是难以维系的。
但一转念,此行的目的还没一点线索呢?蓝风这样子的失联如何都说不过去的。她也许真的是在乎秦岭的,只是还没到能将此次失联的缘故也秘密告之的地步。
“谢谢你如此坦诚地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没有终止合同,工作上的事儿你就放心,我只会更努力的。
至于蓝风,也许真如你所说,她多少还是在乎我的,只是程度还不深,不然也不会这样突然出走却不跟我讲理由了。我只是非常担心她,不说去哪儿干什么,难免不担心。”
“她也没跟我说,我也不觉得奇怪,蓝风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决定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就像她不愿说的事谁也逼不了。”
“那倒是,她连警察也是这样对付的。”秦岭脱口而出,夹一口菜停在半空不知该往哪儿送,愣了一下。
“怎么又招惹上警察了?你不会是指她在躲避警察吧?”杨思远一阵儿心热。
秦岭将菜抖进碗里,赶紧放下筷子,害怕因对方的问话所带来的心忧会引起自己失态的举止。这话如一种提醒,在提示他应往不愿面对的方向去思索。
“那倒不是。”秦岭感到自己极力的否认并不气壮。
“那你说她对付警察是指什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秦岭知道自己失言了,如果不说明杨思远是不会罢休的,越掩越疑。
“她朋友林兰的死亡事件,警察要向她做些调查而已。”故意的轻描淡泻已无法降低目前正升华的好奇热度。
杨思远意识到这顿午饭请得真值,他已隐隐感到自己在向某个目标接近之中。
秦岭即使不自己找上门来,他也会寻机主动联系他,引出他的话题。
杨思远敏锐地感到秦岭那里有他想获知的信息。
上回在办公室没有进行下去的话题被陈康的一个电话给打断了,有合作上的要事处理,一时因公忘了私,匆匆打发了秦岭,只是他特别留意了陈康在电话里的情绪,就在他刚刚获知林兰已死的消息。
杨思远从话音儿里倒是听出了一丝与以往的不同,当时陈康的声音略微沙哑,声调不高,谈事很直接,说完就挂了电话,全无一点客套,感觉就像急于把这件身外事交办出去,赶紧回身专注更为重要的事情。
杨思远心忧公事,打发了秦岭,但对林兰死亡这件事情一直挂着,打算寻机再详问。
“警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