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彻彻底底。而到时候呢,科里面就说他是学生,已经不在科里了。没有人会受到影响,除了韩墨扬。因为将没有科会需要他这种自作主张向患者索要红包的学生。
去?还是不去?不去的话,估计就被刘大夫和杜主任惦记上了吧,毕业想进这个科就难了。去了会被捅出去的几率也很小吧,韩墨扬这样安慰自己。毕竟自己只是实习生,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总之,最后韩墨扬像做贼一样去了,表情有点不自然,把家属叫到医生办公室。
也许是他的表情控制的太不自然,那家属跟在他身后进办公室的时候,差点绊了一跤。
韩墨扬先向他介绍了一下病人的病情,他尽量抛弃了那些专业晦涩的医学词汇,力图使家属能够听得更明白。他发现,随着他的讲述,家属的脸色越来越严肃。
趁着他话音的间隙,家属几乎是慌乱的问他:“韩大夫,俺们该怎么办?俺们现在怎么办?”
韩墨扬说:“你先别着急,现在医学技术已经这么发达,你这个病也不能算是疑难重症,咱们科杜主任就非常擅长做这种类型的手术,并且术后效果非常好。”
家属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搓着手,连声说道:“那太好了,太好了。韩大夫,杜主任啥时候给俺们做手术?”
韩墨扬心道,大哥,你也太配合我了吧?你这是照着台词演呢?
他也照着脚本继续说:“嗯,这个我也说不好,因为杜主任实在是太忙了。他好像下周就要去德国参加一个会”
家属看韩墨扬一脸为难的表情,急得转上了圈,嘴里还不停的嘀咕,“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刘大夫给的脚本已经念完了,韩墨扬眼看着家属被一步一步的引入了挖好的坑,心情有点儿沉重。
医患双方在医疗关系中,地位实在是太不对等了。医生掌握着专业的医疗知识和先进的技术,患者不懂病理,还要承受着身体上的病痛,乃至对于性命的担忧,只能按照医生的话去做。
患者这种弱势的地位为送收红包提供了土壤。
韩墨扬拍拍家属的肩膀,正想对他说点儿安慰的话。结果家属连连对他点头,“嗯,我知道了,韩大夫,谢谢您啊。”然后就往外走。
韩墨扬很想叫住他问问,你知道什么了?但终究只是默默的坐回到座位上。
下午韩墨扬就看到护士站的小黑板上写着,19床手术安排在次日上午。韩墨扬心里想着,动作挺快呀。
刘大夫又瞅空来到他的办公桌前,他正低头看书呢,刘大夫用手指敲了敲他的桌面,说:“小韩哪,19床明天早上7点半开台,你也来吧。”
韩墨扬知道这是对他示好呢,作为一个对医学有热情有信仰的人,能够近距离的旁观c或者说参与这种微创手术,他还想不出理由拒绝。
又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19床家属拎着两兜水果进来了,对着韩墨扬连声道谢。
这年头,能让人从兜里往外掏钱还套得这么心甘情愿,医生绝对算一个。
第二天,韩墨扬准时进到手术间。他仔细的刷完手,穿上深绿色的手术服,等候杜主任的到来。
深绿色的手术服好像有一种魔力,他越兴奋,越能令他冷静下来。就像此刻,他的身体和双手,为即将到来的这场手术兴奋不已;而他的头脑和心灵,却镇定澄明。
杜主任年纪轻轻能登上这个位置,也绝非沽名钓誉。他的第一次穿刺就很成功,腹腔镜进入体内后,他神情专注,紧盯屏幕,整个人似乎与机器合二为一。多年之后,韩墨扬依旧清晰的记得这个表情,足见当时带给他多大的震撼。
他在腹腔镜引导下,于患者腹壁穿刺了4个小洞,依次离断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