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死的狗。
“应天长。”月白一下子推门进来,强烈的光线也随入暗沉的房间。
他此时背靠着床瘫坐在地上,已多日不见阳光,直觉得刺眼,抬手挡着冷喝道,“谁啊?出去!”
“应天长,你瞧瞧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他不去理会,酒坛又要递到嘴边。
“别喝了。”月白过来一把抢过他的酒坛,“你振作一点,人死不能复生。”
“你别管,出去。”
“应天长,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不是……”他的声音几不可闻,“我不配做她的男人。”
“你……夫妻一场,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不是还有我吗?”月白伸手要去抚他的脸。
他偏头避开。
月白伸出的手,只好收回。脸上扬起个笑,“这样吧,你要觉得在雾隐城不开心,我陪你去清风峡,那里风景好……”
“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脸上的笑瞬间凝住,过了一会儿她道:“应天长,你打算这样子到什么时候?”
“不用你管,把酒给我。”
“你知道,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很痛心吗?”月白把酒拿开。
“酒给我。”
“应天长,清醒点吧,这不是你。我认识的应天长清冷高傲,内敛沉稳,足智多谋,不是现在这样,不是。”
“足智多谋?”他颤颤发笑,自嘲道,“大抵我该告诉你实话了。”
“什么实话?不,你别说。”
“我爱的人是骊珠。”他道,“之所以和你在一起,一是因为你对我有意思;二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他抬起眸,迎上她的眸。
她倒退一步,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让她无法接受。嗓音虽是淡淡的,却如刀刃,在剜她的心。“不是让你别说吗?我假装不知,即便看破了也不说,你为什么不继续演下去?我月白心高气傲,喜欢你应天长,即便知道你有妻室,我也有把握让你移情别恋爱上我。可是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你是你,骊珠是骊珠。月白你无论从外貌,武艺或是智慧上来讲,都是女子中不可多得的,你的能为有时让我都自愧不如。”
“那为什么你心里装着的人还不是我?”
“也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注定这辈子得不到自己的爱。”
“应天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怎么可以罔顾我对你的爱。”月白美丽的眸子里落下泪水。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她的离去让我更加明白我有多爱她。月白,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留恋,你走吧。”
“应天长——”
他忧郁的望着她,“如果你觉得杀了我能解你心头之恨,那就来吧。”
“啪——”
月白摔破了酒坛,转身离去。
下庸城风月楼前。
一个女子踩着莲步,水蛇腰一扭一扭的,步态柔美,极有风韵。引得周围的人都在看。
一个华服公子哥前脚都进了风月楼,看见她后,又赶紧缩回来。“姑娘,姑娘……”屁颠屁颠的跑向她。
“姑娘请留步。”华服公子哥跑到了女子前面拦住她。近了看,更是让他惊叹,“哇!果然是花颜媚骨,绝世无双。”
“哦?”女子挑眉,“你是觉得我美?”
“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一颦一笑动人心魂,这样的人都不觉得美,那眼睛简直是瞎了。”
“哎哟,小哥真会说话。”女子指翘兰花,挑逗似的戳着华服公子哥的胸膛。
后者受用无比,都快软成一滩烂泥了。
“那你觉得我美,还是她美?”女子下巴示意风月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