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河,河的那一边有个彼岸山庄。
登岸,有牌坊横建,上书“忘川彼岸”四个大字。
从牌坊下通过,置身一片花海。没错,眼前的都是彼岸花,传说中开在黄泉路上的接引之花。红的像血一样,一大片。
狂浪眸子微眯,他不觉得凄美,反觉刺目。“这地方透着诡异,傲雪跟紧我别乱跑。”
没听见她回答,他转头看她。
见她双眸闪着兴奋的幽光,嘴巴微张。
他伸出手按着她的头,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听到没有?”
“火照之路。”她伸手指着那些花说。
“花香有毒,这是特制的药。”叫阿笑的女子取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两粒红丸来,“两位请。”
这女子一身红衣如火,身形苗条。肤白貌美,眉似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黑亮的秀发梳成两条麻花长辫,看上去格外俏丽。其他女子,唤她作圣女。
两个时辰前,她携了一众女子来到鹰窝林,言她们川主有请。
狂浪接过药丸,一仰头吃下,又看着傲雪吃下后,才跟着她们继续往前。
须臾,至一所在——彼岸亭。
这里依然满眼都是彼岸花,亭上红纱飞舞,亭中坐有一人。
“贵客请上亭中说话。”阿笑说完,与一众女子站到亭两边。
狂浪携了傲雪上得雅亭。
“坐。”川主示意她对面的位子。
狂浪落座,傲雪站在他身后。她见对面女子穿一身白衣,素净、圣洁。头披白纱,白纱又用以蒙面,仅露出的眼睛犹似两汪清水。
“刀邪,找你来你可有猜到是为个什么事?”她的声音出奇意料的好听,如黄莺打啼;再一听,似水如歌,婉转轻柔而又妩媚多情。她拥有一副举世好嗓子。
“当年相助之恩,从此一笔勾销。”狂浪邪眼睨着她道。
“当年的事,我本已不放在心上。倒是今朝承了你的情,是要感谢一下的。”
“不用。”他道,“我素来不喜欢欠人。”
“刀邪还是老样子。”
“你们当已查到他们的身份,说吧,这事我会一管到底的。”
川主一笑,摆摆手道,“这事倒用不着你费心,她是我一位故人的女儿,我会处理。倒是以后有用得到刀邪的地方……”
“尽管说。”
“好,爽快。”
狂浪站起,“既是如此,先告辞了。”
“刀邪,能否告诉我当年伤你之人。”川主连忙道,“江湖上,还有人能把你伤的那么重,我实在很想知道他是谁?”
“这事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狂浪斜眼道,“是一位着镶毛披风,戴典雅头冠,目光晴朗,气度雍容之人。”
川主凝了凝眉,“你这形容未免太过笼统?”
“我永远记得他的样子。若再见,一定能认出。”说完,携了傲雪离去了。
“川主。”阿笑上得亭来。
“去,带着夏碧去会会姓钱的那人,让第五侯的女儿好好听听,夏碧姑娘是有多自愿留在忘川彼岸的。”
“川主,这样她不就不会来忘川彼岸了吗?”
“为什么要让她来?”川主冷笑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天子山。
帝王宫,郁孤台。
“你就这样算了?”孤竹逸又喝了一口酒问道。
“是啊!”躺在软榻上的东方狼举道,“她们又找了一个多月,而我的心在这段时间彻底被她偷了。孤妹,你是不知道,她生性是有多冷淡,但偏偏她那股子冷凝和淡淡的凉薄气息就是很令我着迷。我像苍蝇似的跟着她转,终于有一天,一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