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虽然疲惫不堪,但不用护着婴孩,走路也快了很多。三炷香时间,苏青也来到了弥山小屋。
苏青知道玉文淮在会客室等着她,直接进入会客室。会客室上方有一张茶几,两把椅子,下方也两边各放了一个小茶几和两把小椅子,也都是用楠木制成。现在正中央被玉文淮点起了一个壁炉,里面熊熊燃烧着火花。婴孩被放置在右边的椅子上,并在椅子上铺上了草垫,在婴孩的身上盖上了粉色的披风。茶几上也点着和玉文淮卧室一样的油灯。婴孩不哭不闹很乖巧的呆在那里,像是在等待被审判一般。
“这是苏妍的孩子吧?”除了苏妍的孩子,苏青也不会千里奔袭,不畏艰辛的在大雪封山之际来到弥山,玉文淮不傻,自然能够猜得到。
苏青点了点头。
“孩子在这里,苏妍呢?发生什么事情了?”当初苏妍欲嫁与洛国公子穆允典时,玉文淮并不赞成,然苏妍不顾玉文淮的劝阻,执意与穆允典完婚。玉文淮一怒之下与苏妍断绝师徒关系,并表示从此苏妍不得提及师门。但是苏妍是她的母亲临终所托,他答应苏妍的母亲一定会护苏妍一世安好。以及这么多年来与苏妍虽名为师徒,却如同父女般关系亲厚,苏妍早已是玉文淮的掌中宝。玉文淮是狠不下心责怪苏妍的,就如同他不可能忘怀苏妍的母亲。
“他们都说小小姐”苏青看了女婴一眼,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小小姐是‘妖月’。”
玉文淮清修那么多年,早已经能做到不以物喜,听到苏青的话后依然出现惊色。
“妖月生,洪荒起,天下乱。妖月起,众生俯首!”这是已被遗忘的古老的预言。但当洪荒起之时,各朝各国,各门各派争相翻阅古籍,很快就将预言查询到了。
玉文淮脸上出现讥讽之色,“什么预言,都是蛊惑人心之言,信者有之,凡事终究还是在于人为。”
“何尝不是,小姐也说人定胜天,但奈何公子不以为然。”
玉文淮手握成拳,重击身旁的几案,“糊涂,当初我就不应允这桩婚姻,那时也一时心软让妍儿一意孤行了。”
苏青看着玉文淮也不言语,他知道玉文淮此时动了气,等待玉文淮消消气。
“把经过详细说说,一个细节也不要漏掉。”过了一会儿玉文淮说道。
苏青点点头,“小小姐出生当日天地骤变,雷声不绝于耳,每一声都似要将天地一分为二。那样的天气无法找到接生婆,幸好大公子派人送来两个接生婆给二公子,二公子明知接生婆来者不善,但也不能驳了大公子。无论大公子用意如何,小小姐是顺利出生了。”
“因为是大公子送来的接生婆,为避免变故,我一直在房中陪着小姐,主要是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稍有不对立即绝杀,以保母子安全。”
“孩子刚生出来时,一个接生婆抱着小小姐,另一个接生婆的手伸向腰间,我看到她腰间发出明晃晃的匕首的光芒,正欲斩杀。抱着小小姐的接生婆笑了,像是逃过一命般开心,说道‘是位小姐!’”
“另一个接生婆闻言,手从腰间伸出来,凑近小小姐身边去看小小姐,也如同获得大赦般开心。”
“我哪敢让小小姐多在她们手中呆着,多危险啊,正欲夺过小姐。正在这时,公子推门而进,接生婆眼露惊色,‘好诡异的胎记!’”
“等等,胎记?”玉文淮问道。
“是的,小小姐的胸口上有一个月牙形状的胎记,据说和古籍上记载的妖月一模一样。”
“难怪”玉文淮沉思了一下,“继续讲。”
“我夺过了小小姐,公子也凑了过来,小姐这时还未醒来。当公子看到小小姐时惊讶片刻,然后立即将接生婆击毙。”
“我当时看着小小姐身上月牙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