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你且听好了,武之一途,炼天地之气,化无形为有形,聚气为珠,是为命珠,进入命珠境才能被称之为武者”,暮老爹的声音,铿锵有力,如雷贯耳。
暮恒像是个乖学生,坐在那认真的听着父亲的话,记下他说的每一个字,细细琢磨。
还不等暮恒发问,暮老爹又道:“人族天生羸弱,力不及妖,悟不及灵,但人类不肯庸碌,生而为人,当一往无前,打破天道桎梏”。
暮恒不解,“什么是天道?又该如何打破?”
“天道无形,何况我们怎会有那等神力,挑战天道,观世间,谁敢狂言战天道?”暮荣笑语,看着热切的儿子,缓缓解释道。
暮恒抓住话语中的漏洞,“我们战不了天道,那又是谁胜了它,破了天道?”
似是自语又像是解释, “人族战神一一醒!亿万年前以一己之力,窥得奥义,融入血脉,但天道自有其威严,岂能容忍一小小人族,在它面前放肆,历经长达十余年的抗争,战神最后还是败了,落下个重伤垂死的结果,身上千百伤口,因天道之力,久久无法愈合”。
说到此处,暮荣也是神情落寞,幻想着那一刻的凄凉,英雄身败后的悲伤。
“然后呢?结局如何?”暮恒更是激动,心潮澎湃,双拳握紧,像是要亲身经历那豪迈却又凄苦的战斗。
“大战过后,醒拖着残破的身体回到了人族,八大人族,企图携全族之力,以百亿族民的生命,救回醒,在当时的黑暗年代,如若失去战神的庇护,相当于灭族,所有人都会沦为食物,成为各路霸主的奴仆” 。
“但醒天纵奇才,骄傲一生,又是所有人族心中的神,但凡是人都是他的子民,他又怎么忍心牺牲百亿人的性命来救自己,何况他知道自己是受天道所创,重回巅峰已然无望”。
一口气说完一大串,暮老爹随后拿起茶杯,微微抿了口,润润喉。
暮恒正听的入神,老爹的停顿,瞬间打破了原本酝酿好的意境,“然后呢?快别吊我胃口,接下去讲。”他简直是有些急不可耐了,第一次了解人族历史,听到英雄事迹,让他直生出一种要独身闯天下的豪情壮志。
看着儿子的认真之态,暮荣也不逗他,“八大人族偷偷瞒着醒,为他建了祭台,召集了百亿自愿贡献生命的人,齐聚一堂,他们来自大陆各地,有八大人族的子弟,也有挣扎在大荒的修士,毅然决然的揭下了召集令,将生死置之度外,约定共入轮回”。
暮恒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是怎样的威望和信念,让百亿人甘愿赴死,甘愿舍弃一切,奉献所有。
暮荣不知他的思绪感慨,只是继续叙述着故事,“等到献祭的那天,原本是想让百亿人,先上祭台,溶解自身,化为最精纯的血气,再由各大人族族长以秘法练成血肉魂丹,强迫醒服下。”
“但醒早已步入至高之境,八大人族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的感知,在密谷中奄奄一息的醒,对外界的一切了如指掌,看到百亿人的决然,活了无尽岁月的醒,第一次流了泪,被众人深深感动”。
“最后”!
“最后怎样?你想急死我啊!”暮恒暴走,恨不得一拳砸在他老爹的脸上,吞吞吐吐的样子,让他自杀的心都有了。
暮荣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急躁,轻语“最后醒阻止了所有人,
他一人站在祭台上,发出震天的嘶吼,说道:“尔等谨记,我!人族战神!往后千百世,将与你们同在,我们共用一体,我们血脉相连,我存在所有人身边,你们都是醒,人族战神,醒”!
战神的声音,撼动了每个人的心弦,勾起心中的热血豪情。
在百亿人惊骇的目光下,醒兵解肉身,将天道奥义与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