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一年多,在博渊堂某个杂役院的偏僻角落,一座简陋的小屋门窗紧闭,门上挂着的铜锁,已经有些锈迹斑斑。
主人像是外出已许久未归的样子,屋前的地面上也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无人打扫,看来这段时间也同样没人来拜访过。
此时的左云就在屋内,盘膝而坐,双目紧闭,表情有些痛苦。
突然一阵衣服撕裂的声音从肋下传来,还未来的及有任何反应,只见在撕裂处的腹部肌肉不停的涨缩,很快也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大量的鲜血一下子从伤口处喷出,将附近的地面都染成了红色。
左云口中同时也喷出了一口鲜血,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赶紧抓起身边一块干净的止血布按到伤口处,用手紧紧按住,很快血便止住了,然后又用凝血膏将伤口粘合在一起,简单的包扎起来。整个动作有条不紊,似乎早有准备。
等到伤口终于处置妥当,左云如释重负般直接躺了下来,脸上一阵苦笑。
这已经是第三次尝试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还是不行。
其实伤口倒不打紧,虽然流了很多血,但经过这一年多日夜不停地修炼,左云已经完成了第六个术印,身体素质好的惊人,力气大很多不说,身体的恢复能力也很变态。
别看这伤口看着吓人,不出五天肯定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左云就那样躺着,眼睛睁的大大的,不过却没有在看任何东西,而是在苦苦的思索。
第七个术印已经反复确认多次了,参悟的要领绝对是没问题的,否则之前的修炼也不会如此顺利。
已经反复尝试了三次,结果都导致受伤,甚至连过程都一样。
每次行功时当天地元气在身体中游走,所过之处不再是从前舒泰的感觉,反而是疼痛难忍,仿佛身上有无数的虫蚁在不停撕咬,骨骼快要折断,筋肉要被撕裂似的。
强行修炼下去,天地元气很快就会在体内爆开,冲出体外,流血不止。
一定还是哪里出了岔子,要是能有个师傅,说不定指点自己几句就迎刃而解了。
可惜左云也只能这样想想罢了,虽说博渊堂里有一个传功阁,里面有专门的传功长老和师兄为堂里的弟子传功解惑,但他是万万不能去的。
先不说左云还不是练功弟子的身份,贸然前去惹人怀疑,再说他修炼的这《印术金身诀》,得来的太过诡异,一旦不是宗门功法,若被执法长老发现,那是要被废去修为逐出门派的。
清符宗门规是严禁宗内弟子擅自修炼来历不明的外来功法的,因为曾经发生过一些弟子贪图功法威力偷偷修炼的事情,不仅破坏了宗门的修炼传承,还导致修为大降,走火入魔等不可预知的情况发生。
所以像清符宗这种传承千年的修真大派,不得允许,弟子是不能随便修炼外来功法的。
不过被废去修为其实还算是轻的,如果这《印术金身诀》很不巧是宗门高级功法的话,那左云可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偷盗宗门高级功法私自修炼,为防止偷盗者外传,按门规是要直接处死的。
指望别人指点是不用想了,还得靠自己想办法。
又过了几天见伤势已无大碍,左云不得不离开了屋中,又去了经殿一趟。
之所以去那里,是左云之前听人说起过,经殿二层有很多修炼有关的典籍,说不定能从其中找到解决办法。
说来也巧,一层大厅中的宽木桌之后,坐的还是上次来取启符录时的中年人。左云犹豫一下,还是快步走上前去。
“李师兄。”左云拱手。
“哦,是左师弟啊,一年多未见,师弟神采过人,想是修炼有成啊。”中年人抬头笑呵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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