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陆绵绵便听到有人悄声喊着“醒了醒了”,还没一秒,耳边便听到哭天抢地讨饶声,声音最大,最洪亮的当然还要数老鸨子杨妈妈了。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
陆绵绵才醒来,晕晕乎乎的还不晓得是怎么了,可看见自己住的屋子里乌压压的跪了一大片人,讨饶的,哭的,还有偷偷瞄她的,瞬间让她想到了自己差点被的事情,也不管浑身的伤疤,立马起身,右手指着跪在顶头的杨妈妈竭尽全力的嘶吼一声“滚!”
众人一愣,瞬间跑的没影没踪。别说现在没有造成任何后果,陆绵绵就会原谅他们,若不是有水鹤男在自己这会儿指不定在那里哭呢,原谅他们,除非他们全死了才能消了她的心头之恨!因此只要一想到那情形,陆绵绵就恨得发抖,“叫这个鬼地方开不下去,那才是最好的!”
陆绵绵打定主意,高喊一声杨妈妈,那杨妈妈便麻溜的推开门进来,一边抖着,一边跪了下来,正要在哭天抢地的求饶一番,却被陆绵绵一眼给瞪了回去,话没说出口的杨妈妈憋着一口气咽了下去,却听陆绵绵无比愤怒的问道:“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好,前面还跟我谈着,一转身便把我给卖了,你说我有没有胆子把你这楼烧了?”
杨妈妈一听冷汗都流了下来,又开始磕头求饶,陆绵绵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杨妈妈停止了动作不再说话,只是不停地擦着汗,陆绵绵恨不得上去暴打这老家伙一顿,只是看着她年纪大了,自己又伤着,实在不好动手,索性直接掏她的心来的最痛快,陆绵绵咳了咳,清了清嗓子:“那个人是谁?”
听到陆绵绵问话,杨妈妈停下来,颤声回道:“衙,衙门里的总捕头,赵,赵全义”
“哼!”陆绵绵冷哼一声:“你将我卖了多少钱?你开这么大一座楼,真的缺那点银子?”
“不缺,不缺”杨妈妈不停擦着冷汗,忽而又干嚎起来:“大仙饶我命吧,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没了主意才出此下策,实在是因为马公子死在了楼里需要上下打点,而那个总捕头又非得要个黄花大闺女,可是最近生意不好做,银子吃紧没钱买小姑娘,所以不得不总之是我的错,啊不,是那个赵捕头的错,啊不,是那个马公子的错,求大仙绕我!”,陆绵绵一听这老家伙还敢推卸责任?是不是看着我这个伤残人士真不能把她怎么地了?
杨妈妈此时刚好抬头,见陆绵绵比先前更加愤怒,于是改口又说道:“是我一时糊涂,求大仙饶了我吧”边说还边往自己脸上扇巴掌,啪啪的声音响起来,陆绵绵也没有叫停的意思。
听了好半天的巴掌声,陆绵绵的怒火才慢慢熄了下来,又问道:“那个赵全义现在埋在哪里了?老娘我要鞭他的尸!”
杨妈妈一听更吓得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哑着嗓子回道:“他人还活着,只是没醒来”
陆绵绵一听炸了毛:“什么?人没死?”,心中立马暗暗骂起了水鹤男,亏是自己把他当守护神一般敬仰,没想到连这样的深仇都不报,真是看错他了!
杨妈妈这边一听脸白了又白:“离死也不远了,不远了,人到现在也没醒,全身都焦黑,看着跟死了差不多”
陆绵绵仍不解气,看着杨妈妈一字一句的说道:“为了你不再害人,限你一周之内将这地方关了,否则,哼哼,叫你见不到下个月的太阳!”
人是种心软的动物,尤其看到一个比自己还弱势的人,就不管这个弱势的人是否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是忍不住的要同情,要心软,就如现在的杨妈妈现在正待在存储冰块和蔬菜粮食的地下室里不见天日都叫人心酸,现在的杨妈妈每天真的能闷的发霉,只敢在心里偷偷抱怨,也不敢大明大白的说出来,这样的日子已经二十几天了,还要持续好几天才能结束,她都几乎要忘了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