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一刻降临,那一刻就是‘接种’。引灵液从针管涌入血管的刹那,神的宠爱也一并抵达。曾经在出生时合上的命运之门,再度打开。这是神的第二次慈悲,也是最后一次慈悲。”
母亲温柔地抚摸莱恩:“你是我的骨血,身体流淌着一半布朗克的血,所以,你必须体验一次‘神的宠爱’,接种血兽。”
母亲的话里,终于出现一件他听得懂的事,但这件事令他颤抖。
西陆的每个小孩,出生时由家长向萨亚教缴纳一笔‘接种金’,数额不大,但会作为排队接种的依据记录在册,待期日来临(七到九年不等),萨亚教便联系小孩家长,通知他们带小孩去最近的太阳神庙接种血兽。
平民没有系统了解血兽的渠道,他们所知的,只有彼此的聊天时交换的‘皮毛’。譬如,接种的人要被绑在束缚椅上打一针,痛得死去活来,运气好的家伙,血兽孵化,从此平步青云,运气不好的家伙,“胎死腹中”,全当无事发生——只有最最倒霉的人,会在接种后烂手,变成残疾。
平日和莱恩玩耍的小伙伴里,有两个接种了血兽,据他们说,痛得要人命。他们给莱恩看自己接种后肉筋凸出c肌肉坏死的手后,莱恩吓得直往后退。
他不想变成那样。
“妈妈。”莱恩抱住母亲,母亲问:“怎么?”
“我怕。”他尽可能抱紧母亲。
“没什么好怕。”母亲无动于衷,“每个人都要走的路,没什么可怕。”
莱恩攒紧拳头,不再说话。
也许当时的他,也隐约察觉到,自己的命运将在抵达娇妮的后,彻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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