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壮想让它开口，决定死皮赖脸靠近乎，红金鱼游到哪儿，他跟到哪儿，并且主动搭话“老弟，哥前世造了孽才被招魂罗刹弄成这个鬼样子。”

    红金鱼似乎来了兴趣，不在游走，一对泡眼注视着王大壮。王大壮仰天吐了个泡继续道“我上世是个厂长最后死在了车上，死后和张秘书那点事全让媳妇知道了，可怜我媳妇一病不起，死后都不肯原谅我，唉!都是我害的”

    听到这里红金鱼突然打断了他，扔了一句“滚，离我远点。”然后忽忽悠悠游到了缸底，这个圆形鱼缸空间有限，如果是河里，恐怕这条红金鱼早已消失。

    接下来就是几天的沉默，鱼缸里两条鱼永远是分开的，从未比肩游弋过。

    王大壮思索了许久，他决定再试试。鱼缸里不大，即使有段距离也能听到对方的声音，他远远的喊道“兄弟，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呀我长这样是不招鱼稀罕，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认识红魈吗”

    红金鱼竟然游了过来，王大壮很兴奋，可是，红金鱼到王大壮面前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冲着王大壮就是一泼屎。喷得王大壮满脸全是，这回王大壮真的闭了嘴。

    再说王敏，这天下班回家后坐在茶几边的地板上摆弄手机，宝宝在她旁边看动画片可能是周四的原因，上了四天班实在是疲惫了，不一会儿王敏就趴在茶几上睡着了。

    茶几上，鱼缸里的王大壮看得直心疼。心想：“红魈说过我寿数八十，如果不造孽我还活着，能帮帮女儿，她就不会那么累。可现在我是条鱼，连给她盖件衣服的能力都没有了。”

    他又看了看孙女，孙女站了起来，她努力的学着大人蹒跚着，王大壮开心道“宝贝又进步了，她不用扶着墙就可以走了。唉c不对呀她怎么冲着飘窗去了。”王大壮看了一眼窗子，窗子外的白钢栅栏上有一只红蜻蜓落在那儿，正在整理翅膀。他大喊着“宝贝，不要上窗台，危险!”

    鱼的声音，人是听不到的。只见宝宝爬上了飘窗正准备去捉那只红蜻蜓王大壮急得团团转，他看了看熟睡的王敏，必须弄醒她，王大壮拼尽全身力气撞向了鱼缸壁，鱼缸纹丝不动。“没用的，你要想弄醒她，除非你蹦出去。”红金鱼在角落里出了声。

    王大壮想了一下，拼命大口大口喝水，尽量不让水流过腮，然后弯曲着身子一个跃起啪，落到了茶几上，红金鱼在缸里喊着“就差一点了，往前蹦，落到她脸上。”王大壮弯起了身子，又是一个跃起，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王敏脸上。

    湿溜溜，凉嗖嗖的东西激醒了王敏，她下意识的一摸，摸到了黑金鱼。“你怎么这么淘气，万一我不在，你不就死了吗。”王敏把王大壮放回鱼缸。一抬眼看见宝宝正卡在栏杆里挣扎，她一个健步冲到窗前，抱下了宝贝“天啊，你要吓死妈妈吗”训斥声c哭喊声充满了房间

    夜终于静了下来，王大壮也沉沉的睡了过去“快醒醒，有鬼!”红金鱼撞醒了王大壮，黑暗的屋子里，一个黑影到处翻箱倒柜，边翻边往身上的包里塞着东西，是小偷王大壮有了白天的经历，胆子更大，他看到茶几上的摇控器，一个跃起

    小偷正干得起劲，电视突然亮起，电视里正演着《亮剑》“李云龙你开炮呀向我开炮”戏里秀芹歇斯底里的嘶喊着小偷吓得扔下手里的包，鼠窜了出去

    电视的声音也惊醒了王敏，王敏握着一把大剪刀走了出来不长时间楼下响起了警车声

    王大壮死了，死在摇控制器旁边。阴界的渡筏上，王大壮恢复了人形坐在上面，“怎怎么死的兄兄弟。”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你呀，大哥。你怎么又死了，还要投胎吗”是王大壮前世死时拉他渡湖的那个肉脸。

    “什么又又死了，我头头头一次死。”一脸肉很生气的样子。王大壮再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