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韩君同也不是个傻子,“他们似乎认为他们要找的什么东西在你那儿”他挑了挑眉。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陪孟小言返回小院拿了个什么。
“哦,你觉得是这个么?”孟小言掏出那个布包,打开,露出一块玉佩。
“这是我离开蓝翰时父皇给我的,说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你大概也知道,我从不知自己的亲娘是谁,宫里也从未有人跟我提过。之后我一直把它挂在脖子上,直到被扔进罪奴司才取下,只是怕它被污秽之物沾染了。”
说着她大方的把玉佩递给韩君同。
韩君同拿起玉佩仔细端详,风柔也凑了过去。只见玉佩白中泛黄,并不贵重而只是市井寻常之物,上面雕刻着寻常的蝶恋花图样,并无任何出奇之处。
“昨日我一定要回去拿它,只因它不仅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物件,而且是我跟骆家唯一的关联了。”孟小言说着滴下泪来。
这泪倒并不假,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前世的父母,记得那时刚刚十六岁的她在痛哭一天一夜后便毅然走上复仇之路,再未流过一滴泪。而现今却再次想起,再加上身体原主记忆中与她的父皇告别时的情景,父母慈祥的脸和原主父皇关切的脸在眼前交替浮现又破灭,眼泪竟无法控制的滴了下来。看来自己想要骈弃今世的一切情感而孤立于世的打算是落空了,接收了骆亦然公主的身体就意味着自己不得不接收关于她的一切,根本无法摆脱。
孟小言从面带歉意的韩君同手中拿回玉佩挂在自己脖子上。而韩君同已愧疚得连连道歉,公主如此落寞与单纯,自己竟然怀疑她心中有鬼,简直太不应该了。看着骆亦然的眼泪,他竟然把她今晚杀神般的模样忘了个干净。好不容易回过味儿来,才猛然觉得不对啊,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儿。
“你真的是骆氏公主?”风柔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怎么与我了解的不太一样?”
听了这问话,韩君同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是了,这才是他应该关心的问题,还有就是一定要带骆亦然回到逐星谷。
“为什么这么问?”孟小言脸不红心不跳,还故意面带疑惑的看向风柔,“我当然是骆亦然,如假包换。”
说着她又换了一副哀怨的神色,“谁会来冒充我这么个一无所有朝不保夕的亡国公主啊?”
“那倒也是,”风柔怜悯的点点头。
“你的功夫都是跟谁学的?”韩君同也终于忍不住问道,眼前都是今晚那场战斗的情景。
风柔一愣,骆氏公主还会功夫?她的情报中更是提都未提啊。
“咳咳,”孟小言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问,她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那日我实在受不了折磨寻死不成后,每晚梦中都会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遍遍的教授我打坐和拳脚功夫。我心知自己再如此软弱只能生生被折磨致死,于是也就认真的学着练习,几个月下来也就熟能生巧了。”呵呵,梦中的事看你怎么查?
“哦?”韩君同和风柔都无法相信这么荒诞的事,但是也找不出其它更好的解释,毕竟风堂的情报中的确有骆亦然上吊自杀未遂一事,之后也并无其它异常。他们再聪明也想不到会有灵魂穿越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不说这个了,”韩君同摸摸后脑勺,“你还是应该慎重考虑一下,跟我去逐星谷吧,在全天下为敌的情况下,只有逐星谷才能保护你。”他眼神迫切的看着孟小言。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这次孟小言没有再推脱,而是爽快的答应道:“好,我跟你去。”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孟小言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这块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或者说自己的娘以及骆氏家族到底有什么秘密,不把一切解决掉,安稳日子是没有可能的了。
说话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