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贤惨兮兮的来到军机房,一见到张超就眼泪汪汪,“部堂救我,部堂救我!”
张超厉声说道,“若尔所言属实,本部堂一定会说服群臣,饶恕你的罪过。
若是胆敢妄言,两罪并罚,小心尔的狗命。”
听张超这么说,臧贤眼珠转了转,连忙跪在地上,“小人知罪,一定会如实交代,绝不敢胡言乱语。”
张超点点头,臧贤就开始交代起来。作为宁王在京中十分重要的联系人,臧贤本身就知道不少n,更何况有张超的协助,很多宁王私密的东西就抖了出来,所以臧贤交代出来的事情有理有据,不由得众军机不信。
在审判完毕后,所有人都面沉似水,张超沉静的说道,“益藩在赣南,所以现在皇子的安危至关重要?朝廷的使节到了哪里?”
次辅刘春连忙回道,“首辅不知为甚,突然坐镇南京,其他人突然改道去了浙江,算算日子,应该已经到了江西。”
张超立刻大呼,“大事不妙,吾恐宁王将反耶!”
听张超突然如此失态,其他人脸色都变了,好不容易京师安定下来,要是宁王一反恐怕又是一日三惊。
张超顿了顿,缓了缓心神,“康海记录,命令张永等立刻护送皇子入京,途中不得耽误
令靳贵坐镇南京,南直隶,湖广,江西,浙江,福建五省兵马悉听调动,巡抚以下可以先斩后奏
令荡寇军和操江水师立刻驻守安庆,务必守住安庆
令驻防湖广的陕西边军入驻汉口,若宁王n,该部必须立刻进攻九江
令赣南巡抚收拢兵马,若宁王有变,务必保护益王不失。”
说完之后,张超顿了顿,“司礼监立刻用印,百里加急送往各地。”
张超说完之后,除了康海写字的声音,整个军机房鸦雀无声,很明显,张超是在做最坏的打算。
蒋冕颤抖着说道,“天子刚刚驾崩,宁王应该不会这么凑巧谋反吧。”
张超冷静的说道,“吾也不希望如此,只是宁王在京中耳目众多,吾恐他现在已经知道天子驾崩的消息。
现在吾别的不担心,就怕宁王突然发兵建昌,若是他bn了小皇子,朝廷麻烦就大了。”
张超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明白,作为唯一的法定继承人朱载增一旦被宁王bn,然后带着进攻南京,朝廷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刘春想了想,安慰的说道,“朝廷的使节出发已经一月有余,按说应该接出了小皇子。
再说首辅在南京,已经有所准备,吾等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张超点点头,就在军机房众人忧心忡忡之际,宁王朱宸濠果然已经n了。
靳贵坐镇南京不走,朝廷使团绕道浙江这两件事一出,他立刻就杀害了江西士绅领袖费宏以扫清n的阻力。
但是应该什么时候发动,以什么名义发动,宁王和他的部下还是有争议的。以南昌区区之地反叛,说到底还是心虚,而正德此时正好出征,若是大军南下,他根本没有多少把握。
而且靳贵坐镇南京,他们原来在南京的内应恐怕也不那么容易发动,万一不能快速攻克南京,立刻就是败亡的下场。
所以宁王犹豫不决,而待在南京的靳贵也是着急呀,只能督促明镇想办法募军,这样一来明镇正好把赶过来的各路张家军用朝廷的名义整编在一起,又加上南京各大工厂的护卫,这么一只水陆两军守住安庆应该问题不大。
明镇在南京拼命募军,根本瞒不住宁王,宁王知道消息泄露,所以也同样开始集结兵马,此时江西巡抚和江西三司南昌知府都控制在宁王手中,只差举旗了。
而朝廷的使团也已经快到建昌,所以李士实就告诉宁王,现在咱们要赶紧动手了,可以顺赣江先控制益王,这样以太后诏书,拥戴小皇子的名义起事,似乎情理上更通顺。
但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