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压抑住内心的愤懑,笑着说道,“希大兄,你太过誉了,现在朝中有圣君名臣,南京又有众多清流忠臣,蓝衣贼不过区区小患,何足道哉!张某一介书生,丁忧守孝在家,实无必要夺情复出呀!”
说完之后,就端起了茶杯,乔宇也是叹了口气,他当然明白张超为什么不满,这么用人朝前,不用朝后,谁也受不了,可是,问为什么可是了,都端茶了,还是告辞吧。
张超冷冰冰的看着乔宇离开,突然对着身后的顺福说道,“联系上了吗?”
顺福连忙低头回到,“已经联系上了。”
“按照计划去做吧,记得为了取信流贼,该给的东西都要足额足量,等时日长了,好掌握他们的行踪。”
张超说完之后,顺福低头回道,“是。”
再说乔宇,他离开张家,回到南京礼部,几位大佬们都等在那里,林俊见乔宇回来了,立刻问道,“希大,张子卓如何说?”
乔宇见几个好部堂一齐看向自己,笑着摇摇头,“nn机态度倒是不错,他也认为南直应该募兵,还说以他的千余旧部为核心,募集几千人,再从卫所挑选万人,如此就可堪一用了。”
林俊惊呼道,“张超在南直竟有人千余旧部?”
乔宇点点头,他把张超的说法陈述了一遍,这时林俊皱着眉头说道,“张超本就豪富天下,又长期典兵,偏偏又多奇谈怪论,如此之人若是”
林俊话虽然没有说完,但他的意思在座的都听得懂,孙交摇摇头,“张子卓乃是军机大臣,骤闻母丧就很快赶了回来,可见他确实是忠孝之人,功利心不重,林公,你太过多虑了。”
林俊呵呵笑了两声,“老夫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并无他意,再说有科道监督,我朝岂有那等不忠不孝之辈。”
林俊这句话说完,乔宇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这是在拔高科道的地位,林俊以谏君闻名天下,然后以清直之名步步高升,只不过众人也明白那是他运气好,遇到了宪宗,怎么没见他跟刘瑾碰一碰?
孙交善于理财,所以对钱粮很是关心,“我等也都知道需要募军,只是南京府库空虚,张子卓可有什么说法?”
乔宇面露郝色,“学生刚提及让张公提前复出,他就端茶送客了,还未来得及问。”
然后乔宇就把张超的婉言谢绝说了出来,林俊听完毫不在乎的说道,“张子卓说的没错,天下人才辈出,朝廷一定会有办法剿灭蓝衣贼,张子卓还是安心守孝的好。
只是老夫知道张子卓富甲天下,听说他弄得什么张顺德奖,又是五子登科,又是万千银元的奖励。
想必朝廷现在有需要,他一定会慷慨解囊。”
众人面面相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张超危险的是你,现在又说他一定会出大钱,这不是添乱吗,真以为有了清名就可以包打天下不成?
林俊则认为,他这么一说,张超为了避嫌,一定会把这些精锐旧部都贡献出来,更会拿出足够的钱粮满足募军的需要,如此才不会被人说闲话。
果不其然,林俊说的话很快就传到张超耳中,张超冷笑了两声,下令经济处不予理睬,我倒要瞧瞧你们这些清流有什么办法。
因为有经济处的带头,结果南京兵部招募新军以抵抗贼寇,说的是花枝招展,应募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更让林俊愤怒的是,张超那么大的身家,只让人捐献了一千银元,他的说法是今年北方大乱,济世钱庄多笔贷款没有收回来,只能捐赠这么多了,而且特意说请林部堂见谅。
由于林俊的话传的到处都是,南京的商人们当然知道张超这是故意打林俊的脸,再说能少出点血也是好的,所以有样学样,大家伙都捐了一丢丢,气的林俊大骂刁民,这是打发叫花子呀。
林俊堂堂的南京刑部尚书被这般挤兑,愤怒之下,他倒是有心n张超,可是张超丁忧的样子